外头的太监禀报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到了,太后这才有了笑脸,“还不快让哀家的孙儿进来。”
“孙儿,孙女见过皇祖母,皇祖母金安。”兄妹俩齐齐行了跪拜之礼。
“快起来,坐下吧。”又笑着让人给他们看茶,太后举止大方,身上透着佛性。
因着小太监去的急,皇帝也没说的仔细,眼神示意太子,这事与他有关。
闵裕北想起来想去还真让他想起一件事儿,上回他去大理寺协助大理寺少卿办案,遇着了刑部侍郎裴令骁,莫非与此事有关?
瞎猫碰上死耗子,他猜对了。
太后笑得跟弥勒佛一样,“本这事是不好开口的,哀家念着北儿体贴,也不说旁的,哀家欲让圣上下旨给萧家姑娘还有阿骁赐婚,萧家姑娘还在太子选妃的名单里,哀家怕北儿也看上这姑娘了,特地问问你。”
裴家与太后有渊源,太后的嫡亲妹子就是如今的裴家老夫人,裴令骁也该称呼太后一声姨祖母。
裴令骁是裴家这辈里头的俊杰,早些年在关外长大,近几年回的京,为人孤僻冷漠,甚少与人打交道,故而太子和他也不熟稔,只是听过这个人,有过几面之缘。
据说是裴家老夫人来求的太后,才会让多年在佛堂清修的太后出山,裴家老夫人中年丧幼子,对这个孙儿是加倍的疼爱,天上的星星恨不得摘下来给他,眼看裴令骁二十有三,妾室通房无一,裴家老夫人一着急急病乱投医,才有了这事儿。
“那为什么是阿荟?”闵裕北面上不显,看不出他对萧如荟是不是动了心思。
皇帝咳了几声,打着马虎眼,“萧御史家的姑娘秀外慧中,才貌双全,燕京的男儿郎哪个不喜欢?”
合着是他父皇搁这儿添乱子呢!
闵裕北袖里的手捏称拳头紧了紧,故作随意的问道:“裴家表哥脾气犟,祖母可同他打了招呼?”
是啊,裴令骁的铁血无私是出了名的,缉拿逃犯都用不着刑部的狱卒出马,他一个人一把剑,就可以将人押回来。
年仅二十三岁的刑部侍郎,又做出来成绩,背后还有太后这棵大树乘凉,假以时日刑部尚书退位,他就上任了。
那为何妻妾全无?
也有说是裴侍郎不近女色,那方面不行,更有甚者说他好男风,褒贬不一。
太后的打算是让他们先成亲,再不济他也不会做出休妻这种大逆不道,辜负人家姑娘的混账事来。
“阿荟姐姐对裴表哥那种面无表情没好感,极有可能还会受惊吓,我上次见裴表哥就被他浑身摄人的气势吓得躲起来了。”闵流盈对事论事,回想起那双眼睛,不禁打了个寒颤。
闺阁的姑娘偏胆小,好像是不太适合裴令骁。
将门虎女又太彪悍,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皇帝在边上装透明人,不想掺和进来挨骂,他这母后哪儿都好,就是上了年纪还爱操心小辈,若是他,太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给他闵家留个后就成。
“孙儿倒是有个主意。”沉吟片刻,闵裕北勾了勾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