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后,秦宝绥也没个顾忌的开口问道:“舅母喜欢哪家姐姐直接订下不是更好?表哥那个榆木疙瘩男女一事就没开过窍。”
如果这么简单,皇后那里用得着处心积虑给太子相看。
又怕他喜欢,又担心他不喜欢。
皇后点了点她的额头,没有反驳她孩子气的话,摇头笑笑,“你倒是管起你表哥来了,你同阿崇的事儿自己都没理明白,你们这样要好你都不记得他,指不定他就得来宫里折腾了。”
沈世崇和秦宝绥岂止是关系好,骑射赛马两人一起,出门游玩两人也是一起,兴趣爱好大多相同,又是定了亲的,黏的不能再黏了。
就连两家的长辈也说,两人是命里注定的夫妻缘分。
先前镇远侯夫人也来她这儿说道,无外乎事关秦宝绥,怕她失去记忆被人利用,想将婚事提上日程,后来得了她恢复的差不多的消息,加之长公主不愿,才不了了之。
“舅母,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困惑这个问题。
“阿宝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孝顺知礼。”皇后一一说来。
对一个人的评价不能只看外表,世人眼里的顺安郡主骄矜狂傲,有违伦理纲常,可这只是一个姑娘家活的洒脱自在了些。
他们是看着阿宝长大的,如果她真是如此圣上太后与她何苦待她这般,人心都是肉长的。
阿宝小时养在宫里,她那时候怀着阿盈,三岁多一点的阿宝听见她说想吃梅子,讹着圣上带她去御膳房,小小的人儿献宝的带了梅子给她,多么好的孩子啊!
秦宝绥半知半解,眼睛一眨一眨带了些困意,就这么靠在皇后身上睡着了。
马公公递了皇后带来的披风过去给她拢上,凉亭里静悄悄的没个声儿。
御花园里几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哪儿能藏的住东西,闵流盈古灵精怪的拉着萧如荟到了假山处,手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阿荟姐姐,你在这儿等着我别走开,我去一会会就回来,我大概猜到阿宝姐姐会放哪儿了。”
知阿宝者,阿盈也。
萧如荟不太放心,拉着她的袖子,“那你快去快回。”
闵流盈离开她就真的在原地不动,蹲在假山等她回来,也是怕闵流盈回来找不着她,萧如荟惯会为人着想。
今日皇后的意图她这样心思玲珑的人也猜了个七八分,低眉叹着气,打心里笑着自己异想天开。
萧如荟作为督察左御史的嫡女,年幼丧母父亲没有续弦,少了大家嫡女的张扬活泼,多了些沉稳安静。
哥哥是太子侍读,她与太子青梅竹马,说没有爱慕是假的,到底是她在奢望。
“阿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闵裕北与萧临漳分头行动,找到了这儿。
萧如荟听到声音惊的站了起来,呐呐道:“我……我在这儿等阿盈。”
只有面对太子,她才会有小女儿娇羞模样。
“这回是母后自作主张,我事先不知情。”闵裕北顺带解释了一句。
萧如荟弯了弯眉眼,“太子哥哥不必多说,我明白的。”
“阿荟还记得答应给我的东西吗?”过了大半个月,闵裕北见她没提起,便主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