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郡主可是要用些什么?”
秦宝绥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的特色是什么,捡几个你自己吃着可口的给我上了吧。”
这金风玉露一相逢,最独到的地方还是在那说书人身上,说书人双目失明,年纪看着不大,说出来的故事却娓娓动听,让人欲罢不能。
一天只说一个故事,除非遇到有缘人。
若不是这金风玉露一相逢身后有人,那些权贵公子非得把这里拆了不成,不少听了就说书人的名气慕名而来的,都赶不上这个后续。
很难想象到这里才开了一个月就有这么跑火的生意,可能也是她没有失忆前想踏足的地方,可惜出了一档子事关在家里把自己闷了大半个月。
一道一道菜慢慢的上来了,看那色泽勾的人食欲大动,秦宝绥也没有客气喜欢的都夹了一筷子,吃了个七分饱。
春浓给她泡了一壶茶解解腻,笑道:“郡主今日心情看上去不错?”
“饭菜不错。”轻笑一声答了她。
楼下的说书人今日说的是一个质子,千里迢迢为质却不受人重视,包括自己的母国,将他送过来以后,不管他的死活,全都没有这一号人。
质子假意归降,奉上了能令母国一举歼灭的大计,可是当时的皇上并没有采纳,并且将最美的公主中去了敌国和亲。
质子蛰伏了十年,暗中挑拨就几位可能成为皇储的王爷的关系,活生生上演了九子夺嫡,将老皇帝气死了。
后来借着新皇的势灭了母国,使两国合并,新皇问他是否要将故国赐给他做丰赏,质子一口回绝,只问新皇要了那故国遗孤的太子妃,新皇的庶妹。
“故事挺有新意,却还是过于庸俗。”秦宝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轻点着。
外面突然涌来嘈杂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阻拦,但是包厢的门还是被打开了。
为首的年轻男子,很随意往她身边坐了下去,没有半分不请自来的自觉,还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听他们说你来了这里,我还有一些不相信呢,阿宝今日怎的有空出来?”
其他人也在那里调趣打笑,“沈世崇,你要来见自家媳妇儿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将我们也带来破坏你们二人浓情蜜意,是见我等家中尚未有妻室?”
沈世崇,镇远侯府的小世子,顺安郡主秦宝绥的未婚夫。
秦宝绥打开了他的手,略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你一身的酒味离我远一点,还有我们不熟。”
两个丫鬟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正想上前去劝阻一番,沈世崇委屈的撇了撇嘴,嘟囔道:“你还给我装呢,你母亲又不在这里,我们这些人又不会将你假失忆的消息给透露出去,还有谁能比我俩更熟?”
先前两人也见过一回,那时秦宝绥情绪还不太稳定,看人的眼神很空洞恍恍惚惚的,不过沈世崇没当一回事,只以为她是哄人的,今日一看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莫非,真的将脑子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