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成为维爱首席,那世界上还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舞台之下,维爱的乐迷们用掌声,为这个自己最喜欢的乐团送去衷心的祝福。他们能够欣赏到更加美妙的音乐,能够看到这个乐团更加美好的明天。
而乐评家、音乐家和舆论记者们,则开始忙碌起来。
乐评家们的大脑里已经充斥了无数的乐评,从第一首的《降b大调》到最后这两首安可曲,每一首都精妙绝伦,几乎达到了音乐的顶峰境界。
而舆论记者们则更是繁忙。维爱换了一个首席?大事!天大的事!最好明天就登报,不不不……今天晚上就先在网上发布信息,明天再在线下发送!而且今天过后,肯定有不少乐评家要对这最后两首安可曲写下乐评,嗯……联系联系乐评家,发长篇报道!
这些观众们此时的想法,戚暮自然是不知道的。当《辛德勒的名单》的最后一个尾音结束时,他轻轻地叹了声气,将心中的悲痛隐藏下去,然后笑着看向一旁的多伦萨大师。
多伦萨先生走下指挥台,给了戚暮一个拥抱,在舞台下轰隆作响的掌声中,两人带领乐团齐齐鞠了一躬。至此,不用再多说一个字,该表达的已经完全表达清楚,其余就靠大家的想象了。
撂下一个“什么话都不讲,咱们离开,你们随意”的烂摊子,维爱的成员们有序退场,回到了自家排练厅中。
这个时候,成员们纷纷激动地一个个上前与戚暮拥抱,祝福着这次巡演的圆满成功,更是在庆贺这个青年正式成为了自家首席。
“小七,刚才那首《西班牙木屐舞》真是太棒了!要不是我坐在台上不能乱动,我都想赶紧下去跳舞算了。”
“就是就是,你还好、你还有演奏的乐段,我个定音鼓什么都不用做就在那儿干坐着听你们演奏!真是太憋屈了!”
“后来那首《辛德勒的名单》才是真的太棒了呢,我以前曾经听兰斯大师与纽爱合作过这首曲子,嗯……也非常出色,不过和小七你的是一种不同的风格。”
听到这,戚暮无奈地笑道:“兰斯大师比我阅历丰富,我无法与他相比。”
“但是小七,你的音乐里多了一种我没有的洒脱。”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戚暮的身后响起,他诧异地转首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兰斯先生已经走进了排练厅,道:“你的琴声有种置之死地、然后新生的洒脱,好像经历过了最沉重的黑暗,现在又迎来了崭新的光明。唔……我说的好像有点玄幻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这样的感情是我没有的,也是《辛德勒的名单》真正想要表达的,你对它了解得比我更通彻。”
听着兰斯大师的评价,戚暮谦虚道:“兰斯先生,您过赞了。”
“我只是爱说实话罢了,对吧,多伦萨?”
见话题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多伦萨先生无辜地摊摊手:“是是是,你们都好、你们都好。”
众人一起笑开。
欢笑过后,戚暮将拿起自己的小提琴,将琴板上因为摩擦而落下的松香擦拭干净。他的动作轻柔细致,一边擦着、还一边听旁边的维爱成员们商量着明天该如何庆祝巡演的结束。
其实兰斯大师说的没错,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戚暮所经历过的。
没有人敢相信他竟然是死过一回的人,自然也更明白那种绝望到极致的心情。所以在其他曲子上可能戚暮还无法达到兰斯大师那样细腻深厚的感情,但是对于这首与他的心境相契合的《辛德勒的名单》,他却能真真正正地演绎出了其中的悲意。
不过正如音乐所表达的一样,黑暗过后是光明,此时的戚暮心情愉悦,只等着早点回去与某个男人打一个长途电话,最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至于维爱首席即将引发的舆论争议?
嗯,那是明天的事情了啊。
所有人都一起告别过后,在多伦萨先生的提议下,他们约定好第二天要一起庆祝巡演的成功、以及小七成为新任首席。
在路口分别过后,戚暮和朱莉一起乘着地铁回到了公寓,与这位美丽大方的女士约定好第二天继续晨练后,戚暮便上楼进了自己的屋子。他一边换着鞋,一边伸手打算将灯点开。
手指触碰到开关之后,“啪嗒”一声,灯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
戚暮仍旧低着头将自己的皮靴放进鞋柜里,等到他再抬头的时候,刹那间,戚暮浑身一滞,浅色的眸子倏地睁大,惊讶地望着客厅前方的景象。
只见在实木大门对面的落地窗上,成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