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也很刺耳。
“我告诉你,只要我明微还在一天,你就别想着把那个狐狸精娶进门!”尖锐甚至略带一些刺耳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艳衣女子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地说道。
艳衣女子面前的太师椅里,坐着一名身着五品官服的男人。这男人双眼紧闭,眉头微皱,慢慢喝下茶盏里剩下的茶水。
一杯水下肚,缓缓才睁开眼睛,将茶杯轻轻放上桌案,瞥了眼女子才淡淡说道,“说完了?”
艳衣女子明显愣了一下,又听得那男人说,
“闹完了就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看你这头发散的不成样子,成什么体统?今天我来你屋里,并不是和你来商量月儿能不能进我苏府的门,我只是来通知你。”
说罢,男子缓缓起身,拂去了身上因久坐留下的折痕,抬腿朝门外走去。
艳衣女子看着男子冷酷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他最后留下的话,
“将府里好好装点下,月儿今晚戌时从侧门进,那会你大可做足自己当家主母的气度。”
一滴泪缓缓从女子脸颊滑落,一滴接着一滴,先是小声的呜咽,到最后已是控制不住的大哭。
由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甚至开始摔东西,乒呤乓啷的脆响并没有让她更好受些,反而加重了其内心的抑郁
——如果自己没有加入这苏家来便好了。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口探出,大大的杏眼盯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怯怯地喊了声:“娘亲...”
坐在地上的女子听到一声小奶音,忙擦去了挂在脸上的泪水,抬头朝小人儿招手:“玉儿,过来”。
小人儿也听话,提起粉色的裙子朝女子跑去,扑进女子怀里,“玉儿呼呼,娘亲不哭。”
小人用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努力替女子擦去脸上残留的眼泪,
“娘亲,玉儿今天跟着舞娘新学了一支舞,玉儿跳给娘亲看好吗?”
女子脸上神情苦涩,看着自己粉雕玉琢的女儿,心中全是悲凉。
女儿生得美丽,又因为自己近乎苛求的管教,不到九岁的年纪就已经显露出了在舞艺上的极高天赋。
可惜,可惜啊!为什么是个女儿呢?
如果是个儿子,怎会给苏溟那个忘恩负义的人指摘自己的机会,又怎会让他钻了空子,硬起腰板提出要把养在外头七年的冷月纳进门来?
自己与苏溟成婚十年却只诞下一女,苏溟这会要求纳妾,也做不得阻挠。
只那冷月是苏溟在外养了七年的外室,与府里其他的莺莺燕燕自然不同。
刚想到这儿,明微就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女儿拽着摇晃。
想了想便起身来,唤了外面候着的仆人替自己收拾妆容,对苏玉说道,
“玉儿,母亲现下有些疲累,你若能将你父亲也叫来观舞,便再来叫我去看吧。”
苏玉愣了愣,眨眨眼睛看着被仆人环绕整理妆容的母亲,小声应了句,“是,那到时母亲定要来哦。”
明微挥挥袖子,示意苏玉下去,为她梳发的一个老嬷嬷眉头皱了皱。
苏玉施礼离开,又回头看了看母亲,见母亲已经没了方才的颓然,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便一路小跑地冲父亲的书房去了。
替明微梳头的嬷嬷忍不住说了句:“夫人应多关心下大小姐的,听舞娘说,大小姐最近练舞十分勤勉,很有长进。”
“再有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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