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蔺春秋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三人跟着小沙弥进了寺院,从前殿绕到后院,再从后院绕到一处别院。
别院里只有两间禅房,院内种着一株苍松,苍松挺拔,枝叶繁茂,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禅房门口站着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人,身披袈裟,一脸庄重。
蔺春秋赶紧双手合十上前行礼,“释源大师。”
“您就是故人?”
释源大师定定看着蔺春秋。
方才送他们进来的小沙弥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院子里只有他们四人。
释源大师做个请的姿势,“贵客请进厢房用茶。”
桌上已经摆好了四盏茶,都是佛茶,清香四溢。
释源大师让三人落座。
坐定后,才开口询问,“敢问一句,是那位故人让你们来找我的?”
穆言赶紧敛袖,再行一礼道,“大师,是家父要我来寻您的。”
释源大师目光落在穆言脸上,细细看了两眼,忽然眼神发亮,“你是……”
“对,我是兰正风的女儿,这位是我的祖父,这位是我舅舅。”穆言一脸庄重,介绍了蔺春秋和蔺家英,她说,“是家父要我来寻您的,说他在数年前在您这里寄存了一样东西,是个木匣子。”
“对,对,对,在我这里。”
释源大师笑了笑,回答的很痛快,“我一直在等有人来取呢,你们终于来了……”
蔺家英和蔺春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的各种担忧算是扫清了。
果然,兰正风托付的人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释源大师起身去了墙边上,在墙边上敲了三下,墙上忽然就出来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木匣子。
木匣子眨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等释源大师将木匣子拿上桌的时候才发现,的确是不同的,上面的雕花和工艺都很精细。
现在的工匠师傅未必能做出来这样的东西。
释源笑着指了指匣子,“就是这东西吧?自那日他托费与我后,我就一直放在这个暗格里,这么多年,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它。”
蔺春秋赶紧拱手,“大师真是守信用,这么多年守着它,实在不容易,多谢多谢。”
“这也不算什么,出家人,既然受人所托就要受约。”释源笑着说,“总算是物归原主了,这下,我也能松一口气了。”
“多谢多谢。”
蔺家英也赶紧道谢。
穆言也跟着道,“我替我父亲向您道谢,若不是您一直守着这匣子,现在指不定落到谁手里呢。”
“若是论起来,我该谢你父亲,当年若不是他,我这静安寺早就没有了,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埋黄沙了,我替他守着这个匣子,也算是我还他的情吧。”
释源双手合十说,“万事万物皆是因果,他种了因,我不过给了他一个果罢了。”
三人再次谢过释源后,带着匣子从寺庙里出来上了马车。
这东西也不能在寺庙里打开啊,若是当场打开,多少有种不信任释源的感觉,还是上车以后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