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圆月高挂夜空,清幽皎洁的银光洒遍山坡崖畔,一只晚归的鸟儿,悠忽掠过石屋前宁中则所种的繁花和果树,匆忙间带起一片银白的月光,“嘎”的一声叫唤,寂静也被惊醒,想说点什么,却又无言。月光明亮,如水也如霜。山谷里流淌着薄薄的雾岚,恰似大地吐出的袅袅芬芳。微微徐风,带来秋的丝丝的清凉。
谷中的两人打完棉花,又一起做了晚饭和月饼,然后在屋前的小院子里一起过节,赏月进食。待饭菜上桌,令狐冲贼兮兮的从一棵桃树下挖出一个坛子,拍碎封泥,一股酒香顿时弥漫在空气中,和着浅夜里的花香,晚风,虫鸣,分外让人迷醉。
宁中则娇笑道:“看你那贼样,你偷偷酿酒时我早就知道了,那点小小伎俩可逃不过我的法眼。”
令狐冲笑道:“那宁女侠可要来一点?”
在华山之时,因为岳不群不喝酒,宁中则平时很少饮。即使逢年过节,她也浅尝辄止,虽然觉得味道不错,却还是注意节制,并且要告诫徒弟们也少喝些,至于令狐冲,乃是监视的重中之重。
如今月下只有桂花芬芳,婆娑斑竹,以及二人双影,宁中则心想明日无事,即使喝醉了晚起些也无妨,于是受不住诱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喝一点?”
令狐冲道:“必须的,喝完了睡上一觉,那滋味,当真快活的紧。”
宁中则踢他了一脚,横了他一眼,嗔道:“酒鬼!可别喝醉了。要是喝醉耍了酒疯,看我怎么治你!”
但是还是喝醉了,酒醉人,秋风醉人,旖旎醉人,人更醉人。
桌下,宁中则不满的踹了令狐冲一脚,挣脱他作怪的大手,令狐冲腆着脸笑着,拿起自己刻的木头骰子,投在桌子上。木头骰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一看,又不是“幺”。此时他们正在行一个酒令,名为中秋赏月令。
宁中则掩着红红的丰唇,咯咯笑道:“你又输了,来来来,喝酒!”说完,拿起坛子给令狐冲倒酒,可是把坛子都翻转了,坛口只滴了两滴,已经空了。
“还有酒不?”宁中则问。
“没了,就这一坛。”令狐冲道。
“你没骗我吧?怎么不多酿点?”宁中则有些不满。
“因为只有一个坛子,我试过很多次做坛子,都烧坏了……”
“咦,我的靴子和袜子呢?”宁中则想站起,才发现自己右脚光溜溜的,在月下纤巧细腻,光洁如玉。
“在我这……”“流氓!给我穿上。”
“啪”的一声,宁中则待令狐冲给她穿上了靴袜,出其不意的踹了令狐冲一脚,然后迅速的收回小脚,得意的站起,开始收拾碗筷。
斜倚在石凳上,晚风轻轻的流淌,划过令狐冲燥热的胸膛,让他惬意之极。看着眼前刷碗的宁中则,他忽然有一丝感动和满足,这样的情景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只依稀记起还在很小的时候,同样在月夜下,晚饭后他坐在爹的腿上嘻耍,娘在收拾碗筷时的情景。
令狐冲站起了身,来到宁中则身后,轻轻搂住她的纤腰。宁中则回首嗔道:“干什么?还不去洗一下澡?今日打棉花出了好多汗。”
令狐冲不答,却道:“师娘,我现在感到好快活,我想……真想和你在谷中住一辈子……”
宁中则身子一震,默然无语,半晌才低声道:“冲儿,可是我大你许多……”
令狐冲连忙说道:“不大不大,师娘你看着比我还小些。”
宁中则抬起右腿,用脚跟轻轻磕了令狐冲一下,笑道:“阁下这两天怕是吃多了玉蜂蜜,油嘴滑舌功夫着实了得,小女子佩服至极。”顿了一下,又低声道:“可是我都快到不惑之年了……”
令狐冲道:“师娘,你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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