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若是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许朝歌点点头,与祁牧野安静地并肩走着。
“你穿上肯定很好看!”祁牧野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许朝歌低头笑道。
那棵枣树生得高大,叶子稀疏,果实累累,像是将所有的养分都给了果子。难怪那么甜。周围杂草丛生,像是没主的,或者,是被主人抛弃了。枣树长在土墩边上,靠近边边的一面挂满了枣子,颗颗饱满,让人垂涎欲滴。另一面则被人摘了不少,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小果。
祁牧野踮起脚尖,在枝头摘了一颗稍微饱满的枣子递给许朝歌:“你可尝过?”
“尝过,觉得甜,就来找你了。”
“不错啊!”祁牧野用袖子擦拭着枣子,“有好东西,知道孝敬我了。”
许朝歌抬腿,在她的膝盖弯踢了一脚:“你才比我大多少?说什么孝敬?”
祁牧野欠欠地凑近:“长姐如母懂不懂?”
许朝歌把脸瞥到一边,不予理会:“我可只听说过长嫂如母,才不要听你胡说。”
祁牧野叉着腰,压低嗓音装腔作势:“那你可听过长兄如父?”
“嘁,你又不是我真表哥。”她转过身,四处搜索着,“你长得高,就让你在这摘,我去找些叶子,编个小筐,带回去给陈诉和陈婶尝尝。”
祁牧野倒也听话,许朝歌说让干什么,她便干什么。她解开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将摘下来的枣子放在衣服上。时不时许朝歌路过,她便伸手将枣子塞她嘴里。
“你可小心点的啊!要是摔下这土墩摔着屁股了,我可不给你涂药。”许朝歌嘴里含着枣子,含糊不清道。
“晓得了!”祁牧野一脸不屑,“我又没那么傻!”
“嘁,笨蛋祁牧野。”
祁牧野摇摇头,笑着爬上枝干,去摘更上面的枣子。这孩子越长大,就越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从小姐姐姐姐地跟在后面喊着,现在好了,一口一个祁牧野。
还······笨蛋祁牧野?
“朝歌。”祁牧野靠着树枝问道,“别个孩子都是越大越懂事,怎么就你越大越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许朝歌坐在草地上编织着她的筐子:“我何曾不把你放在眼里?”
“哪个懂事的孩子会叫自己姐姐笨蛋的?”
许朝歌低着头忙碌着,良久,她才回怼:“笨蛋不要说话。”
祁牧野也懒得与她计较这个称呼问题,她自觉住了嘴,爬向更高的枝头,摘更饱满的枣子。
秋天露水较重,加上这附近有不少树木遮挡,枝干湿滑,祁牧野每上去一步,都要全身用力,省得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