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驭骧问道:“前辈有何见教?”
天柱大师道:“武当、峨嵋、崆峒、长白四派掌门俱先后驾到,老衲特请老弟相会。”
燕驭骧低声道:“他们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带了八名弟子?”
天柱大师点点头,道:“情形正是如此。”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道:“那么我们走吧!”
天柱大师当先领路,仍然来到昨天议事之处,燕驭骧的目光一扫。八派掌门都差不多先后到齐。
紫真道长见了燕驭骧,连忙过来打招呼,其他三派掌门在天柱大师介绍之下,燕驭骧也一一道久仰。
崆峒派掌门是黄万宗、长白掌门是古志忠、峨嵋掌门是一心道长,三派俱以剑术见重武林,今日之会,当真是数年难得一见的大事!
各派掌门虽然都有弟子跟随,只是在这种场合,那些弟子都不便在座,连燕驭骧在内共摆了九张座位,就是天柱大师,也不过是负责招待而已。
八派掌门的年龄起码都要比燕驭骧大一倍,所以燕驭骧坐了末位,而身为主人的无本大师坐了主位,其余的人环绕而坐。
无本大师道:“今日之会,多承各位远道参加,本派幸何如之?”
一心道长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之意,闲言杂语都可以免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要紧。”
长白掌门古志忠立刻接口道:“不错,老夫也正有此意!”
无本大师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么我们把话转到正题,昨日据两湖盟主燕大侠相告,失踪的各派门人,如今依然健在,这各派成见似乎可以一笔勾销了。”
一心道长道:“此事需有个证据!”
燕驭骧道:“在下人微言轻,武当掌门大概可以把整个事实说出来!”
众人一听,目光都向紫真道长投去,都极希望他把眼前这个大谜团解开。
武当掌门紫真道长道:“燕盟主言之不虚,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说着,便把那夜在武当山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一心道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看来,事情是真实的了。”
紫真道长道:“贫道之言,上可对天,下可对地,绝无半句谎言。”
古志忠道:“如此说来,我们以往误会从此一笔勾销,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井立行道:“老夫颇表同意。”
任庭一也马上响应道:“老夫也极表赞同。”
有了两派掌门响应,其他的人自然都不便说什么!
大家在无异议的情形之下,眼看就可把以往的误会冰释。
哪知就在此时,无本大师突然道:“老衲还有一言,不知是否该说?”
众人道:“请说吧!”
无本大师顿了一顿,道:“我们以前误会,如今已经冰释,大家可以联起手来,共同对付天帝了!”
众人道:“那是当然!”
无本大师又道:“如今众志诚成,合八派之人为一心,为避免今后产生误会,老衲提议大家歃血为盟,共同合作,彼此再不起异心!”
众位掌门轰然道:“理当如此!”
燕驭骧听得心中微微一动,他冷眼旁观,似乎看见崆峒派掌门回答得很勉强,连忙向天柱大师抛了个眼色,天柱大师也报以会心一笑。
古志忠道:“歃血为盟要上能对天,下能对地,无本师兄这里有好地方吗?”
无本大师想了一想,道:“有的,有的,便在后山有座树林,树林之中有块空地,我们便到那里去如何?”
众人同声道:“有这种地方,那么我们何不现在就去?”
燕驭骧和天柱大师此时脸上都变了颜色,因为无本大师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已经露出尾巴来了。
天柱大师作梦也想不到昨夜的怀疑今日落到自己掌门师兄头上,不过他此刻仍存一丝希望,希望无本的话是出自偶然而发。
燕驭骧也觉得有点意外,不过他有了昨天任庭一说的话,那也就见怪不怪了。
就在此时,只听无本大师道:“但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其余诸人道:“悉众君便!”
无本大师微微一笑!合十道:“那老衲先带路了。”
无本大师说着,举步向前行去!
燕驭骧和天柱大师跟在最后面,天柱大师心事沉重,悄悄道:“事情发展大出老衲意料之外。”
燕驭骧叹道:“在下也是一样,事情转眼就要发生了,我们认为前辈应该速做几件事!”
天柱大师道:“什么事?”
燕驭骧道:“从速调集少林好手立即把山头围住,不管上面发生任何重大之事,谁也不准离开一步!”
天柱大师点点头,道:“好,老衲就去办理,假如等一会掌门师兄问到老衲,你就说老衲准备些应用的器具去了。”
燕驭骧道:“这个我知道。”
天柱大师脸色沉重,匆匆向外行去。
无本大师在前面领路,前行之中,各派带来的弟子都跟着自己掌门身后而行,只有无本大师和燕驭骧是单身一人。
武当紫真道长本来走在第四,此刻藉故悄悄落了下来,问道:“燕盟主是什么时候到的?”
燕驭骧道:“昨天!”
紫真道长道:“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现在大家可以一起对外了。”
燕驭骧摇摇头!道:“掌门不要高兴太早,转眼就有事情发生了。”
紫真道长大惊道:“此话怎说?”
“掌门人没有发觉无本大师有些异样吗?”
“他何处有了异样?”
“掌门人何不仔细想一想,他在性格方面是否有些异样?”
“我和他多年未见,今日初逢,还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之处?”
燕驭骧沉思了一会,因为他对紫真道长十分相信,所以便把九华掌门任庭一昨天晚上的话告诉了紫真道长。
紫真道长一听,神色果然变了。
他寒着脸道:“任庭一这人为人正直,他说的话当然靠得住,那么今日之会当真充满惊险了。”
燕驭骧点了点头,随即又把昨天和天柱大师所见也告诉了紫真道长,紫真道长一听,不由心头大震!
他道:“想不到无本会和妖府魅枭有勾结?”
“现在还不能肯定,到时要看他坐哪块青光石头才知道!”
“其他掌门是否也知道这件事?”
“在下为了慎重起见不曾告诉任何人。”
“对,这种做法很对!”
两人边说边走!这时一行人已到后面山头树林,紫真道长又匆匆向前走了过去。
众人进入那座树林,无本大师既然当先领路,很自然的,他便走到那块没有埋炸药的石头边站住。
燕驭骧睹此情形,再也没有什么怀疑了。
他首先向紫真道长作了一个眼色,紫真道长会意点头地点,随向任庭一望去,任庭一脸上也充满了戒备之色。
无本大师笑道:“这个地方如何?”
井立行接口道:“不错,此地真是十分理想。”
无本大师目光一扫,突然不见天柱大师,奇道:“天柱呢?”
燕驭骧道:“他去准备歃血用具去了。”
无本大师点点头,道:“老衲这师弟办事甚好,大家请坐吧!”
说着,自己当先坐了下去。除紫真道长和任庭一之外,其余各派掌门也都跟着要坐下去。
紫真道长看见危机迫近,大喝道:“各位且慢坐下!”
此话一出,无本大师脸色一变,而各掌门却是心中一惊!无本大师冷冷地道:“紫真道长你又要突出奇兵吗?”
紫真冷笑道:“贫道并没有什么奇兵好出,你应该比贫道明白!”
无本大师冷冷地道:“我明白什么?”
紫真大声道:“各位不妨搬开石头,看看下面有什么?”
众人闻言一惊,双手搬开石头,果见石头下面埋了一包炸药,心中无不为之大大一震。
任庭一大叫道:“这是谁捣的鬼?”
燕驭骧道:“各位何不请无本大师也将他坐的那块石头搬开呢?”
紫真道长道:“无本,你把石头搬开看看?”
无本大师冷然一笑,道:“不必搬了!”
他目视燕驭骧,恨声道:“你这小子可真精得可以,这大概是你发现的?”
燕驭骧嘲道:“除了在下之外,还有贵派天柱大师!”
无本大师冷冷地道:“小子,难道天柱也昏头了?”
燕驭骧道:“从你的行为看来,在下十分怀疑你是不是无本大师本人!赶快说老实话,你究竟是谁?”
燕驭骧的话一出口,各派掌门无不为之大惊失色。
任庭一接口道:“他行为乖张,老夫早就看出他不是无本大师!”
井立行继道:“不管怎样,我们也要搬开石头瞧一瞧再说!”
一心道长陡然跨进一步,道:“大师如愿洗脱罪名,便该搬开眼前石头!”
无本大师冷笑道:“老衲究竟是此间主人,你们这样苦苦相逼,岂是作客之道!”
崆峒派掌门悄悄走了过去,他本想趁无本不备,一脚把石头踢开,谁知无本甚是机智,立刻发觉,冷笑道:“黄万宗,你想干什么?”
“本掌门想瞧瞧!”
“不要瞧了,即使里面是假的,情形和你差不了多少!”
“老夫不解大师此言何意?”
“我们是瞎子吃汤丸,心里有数,我看今日之事,你我最好站到一条阵线,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桥是桥,路是路,桥和路怎么能站在一条阵线?”
“黄施主别以为有所准备而来,其实今天情形未必便如施主所料!”
他顿了一顿,又道:“便拿老衲这方面来说,原以为是十拿九稳,却不料小沟里翻了船。”
黄万宗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其实这里除了姓燕的和天柱之外,老夫昨夜也是这里的客人,你那主儿昨夜来时,可把我们三人忽略了!”
燕驭骧心中微微一动,暗想:“昨夜之事,我以为只有我与天柱大师知道,哪知暗中还有一个黄万宗,此人藏在何处?我居然没有发觉。”
一念于此,不由对黄万宗增加了三分戒心!
无本大师摇头道:“想不到强中还有强中手,天帝手下的朋友做事不同凡响!”
他这话无异把黄万宗身份点破。
众掌门一听,神色不由齐都一变,目视黄万宗,个个都面现怒色。
任庭一冷冷地道:“黄兄,想不到你会是天帝的党羽?”
黄万宗得意洋洋地道:“党羽两字还谈不到,不过天帝对敝派有一件好处,是故老夫便答应替他办一件事,我们之间关系仅此而已。”
井立行道:“天帝给了你什么好处?”
黄万宗微微一笑,但却没有说话。
无本大师道:“黄施主不肯说出,便由老衲代说了吧!”
任庭一问道:“天帝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无本大师道:“天帝珍藏了一本剑法,叫做‘海心剑法’,据说这本剑法得自天竺,名贵异常,天帝却把它送给了崆峒派黄大掌门!”
黄万宗一听,脸色一连变了好几次。
井立行道:“想必这一来便将黄掌门买下了!”
黄万宗嘿嘿一笑,道:“阁下相信他胡说八道吗?”
无本大师冷冷地道:“阁下当然不会承认,但如老衲再说出天帝要阁下所执行的任务时,阁下便无法否认了!”
任庭一道:“天帝要他执行什么任务?”
无本大师道:“趁着今日之会把各位一起除去!”
众人闻言脸色俱是一变,一心道长大吼道:“黄万宗,这话可是真的?”
黄万宗狂笑道:“没错!”
古志忠冷笑道:“承认得好,但我们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能听任阁下的宰割吗?”
黄万宗道:“各位尽可出手反抗,不过,我们在未动手之前,黄某也愿把无本的事儿说一说!”
任庭一道:“难道他真是假的?”
黄万宗道:“无本大师此时正在难中,而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大吃一惊!
要知少林掌门何等地位,少林弟子上千,假如目前这个无本乃是冒充的话,那真正是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任庭一道:“老夫只是怀疑,但却瞧不出所以然来!”
黄万宗道:“无本大师有特别记号,不知各位可曾注意到?”
众人相互望了一望,一时都不禁哑然无语,因为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无本大师有什么记号。
忽听一声:“老衲知道!”
一人从山下飞身而上,众观之,乃天柱大师。
任庭一道:“天柱师兄来得正好,但不知贵掌门有什么特别记号?”
天柱大师道:“敝派掌门师兄右手掌心有颗豆大的黑病,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假冒的!”
黄万宗道:“甚是,甚是,这位冒牌货可敢把右手掌心伸出来瞧瞧?”
忽然又有人道:“阿弥陀佛,为了澄清掌门师兄清白,最好把手掌伸出来瞧瞧!”
声落人现,又是一名古稀老僧奔上山来。
来人为无圆大师,无圆大师在少林的地位仅仅次于无本,他为人十分沉稳,甚得少林弟子拥戴,在江湖上也拥有至高无上的声誉!
天柱大师道:“师兄也来了,想不到咱们少林也会出问题!”
无圆大师道:“现在还很难说,那得请掌门师兄把手掌摊出来瞧了再说!”
无本大师道:“无圆师弟,你怎能听信外人胡说八道,破坏咱们师兄弟情谊!”
黄万宗接道:“黄某若是胡说八道!甘愿自割舌头!”
无圆大师道:“阿弥陀佛,无本师兄何必如此坚持,师兄若是自问于心无愧,何不举出手来瞧一瞧!”
无本冷冷地道:“老衲是何等身份!岂有随便伸出手让人瞧的道理?”
黄万宗道:“做贼心虚,自然不敢了!”
无本嘿嘿一笑,却没有答话。
要知不管他现在受到如何怀疑,他此刻仍是少林掌门身份,那是不容置疑之事。
无本不愿把手伸出,无圆和天柱站在师弟立场,却也无可奈何。
这种情形其他各派掌门也都瞧得很清楚,任庭一心想少林寺的人无可奈何,老夫便不需理这一套!
任庭一念头一闪,当下道:“黄兄,你既然硬指无本是冒充的!自然该有所依据了?”
黄万宗道:“那是当然!”
井立行道:“何不请把依据说出来?”
黄万宗冷冷一笑,道:“无圆、天柱你们大概还记得,大约在六年之前,你们的掌门师兄是否曾对你们说,他要到东海一行?”
天柱惊道:“确有其事,但你怎么会知道?”
黄万宗笑道:“只要有这回事就行,其余的事你就别问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无本离开少林之后,有一日行至蓬莱县境,到了蓬莱,那里有一处寺院,那禅院正是以蓬莱为名,叫做蓬莱禅院,禅院的住持法号龙虎,当无本见着龙虎之时,他几乎为之怔住了!”
井立行道:“他为什么怔住了?”
黄万宗叹道:“因为那个叫龙虎的和尚无论身体和长相,几乎无一不和无本长得差不多,无本认为这是一种难得的巧合,他本来只想投宿一宵,结果还是停了下来,他和龙虎讲经论道,两人越说越投缘,结果彼此之间竟谈起自己出家经过以及武林大事,无本不知不觉在那里停了半月之久!”
任庭一道:“后来他总该离开了是吗?”
黄万宗道:“他若是还能离开,那便不会有目前的冒牌货出现了,就在他准备第二天离开时,头一天晚上便着了龙虎的道儿,因为龙虎已把他身世以及种种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龙虎把他软禁起来,他自己却变成了无本!”
任庭一道:“这样看来,目前的无本就是龙虎!”
黄万宗道:“那不用说吗?”
燕驭骧道:“问题只怕还不止这么简单!”
他久久没有说话,此刻突然说话,十分叫人注目。
黄万宗点点头,道:“阁下年纪轻轻,头脑究竟比我们要强得多!”
燕驭骧道:“在下愿闻之事也就在此!”
黄万宗道:“原来龙虎和妖府魅枭乃是方外之交,这两人有一点极不大同的地方,那便是一个爱名,一个贪利!”
井立行道:“妖府魅枭求名,龙虎和尚贪利,对吗?”
燕驭骧道:“以妖府魅枭身份,尚且不惜到天帝那里屈身为一帐房,那么他对龙虎和尚自是非常看重的了!”
黄万宗道:“当然,那龙虎和尚不但武功不在妖府魅枭之下,为人处事也十分阴沉,何况他在妖府魅枭面前曾答应过一件事!”
一心道长道:“他答应过什么事?”
黄万宗阴气森森地道:“把各位除去!”
众人吓得心头都是一震,要知若然按照黄万宗的话说来,妖府魅枭和天帝那方面都希望把各派掌门除去。
这么一来,各派掌门无异处在两大夹缝之中,若求平安度过,那真是难上加难了!
直到现在,武当的紫真道长和九华任庭一才知道,燕驭骧说得不错,眼前环境不但复杂,而且充满了许多阴险。
如不是燕驭骧事前打了招呼,今夜的结果真是不堪设想!
无圆大师叹道:“这样说来,敝派掌门师兄已经遇害了?”
黄万宗道:“是死是活,那得听龙虎住持一句话了!”
无圆和天柱一起把目光投在那个冒充无本大师的龙虎和尚身上。
龙虎和尚阴侧恻地道:“黄施主,想不到你对老衲之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黄万宗笑道:“好说,好说!我俩所行路程虽异,但是目的相同,今日之事你我假面具既已被指破,你看我俩该怎么办?”
井立行讥讽道:“便是你俩联手,也休想脱出今日之困!”
无圆大师忙道:“井掌门请稍安勿躁,老衲还有几句话要和龙虎住持说一说!”
龙虎和尚冷冷地道:“你可是想问无本的下落?”
无回大师合十道:“老衲正是关心此事!”
龙虎和尚道:“放心,他还死不了!”
天柱大师道:“单此一句话并不能使老衲等满意,老衲等还想知道他近况如何?”
龙虎和尚阴森地道:“你们只要到蓬莱禅院去,随时都可以见着他!”
天柱大师冷冷地道:“你这句话可靠吗?”
龙虎和尚喝道:“假如你不相信老衲,又何必多问!”
天柱大师点了点头,转脸对无圆大师道:“师兄之意如何?”
无圆大师道:“此地由师弟全权负责,愚兄这便带几位弟子连夜赶到蓬莱禅院去瞧个究竟!”
天柱大师道:“这事由小弟来办,师兄坐阵此地!”
无圆大师摇摇头,道:“师弟有所不知,愚兄料到此去并不会如何顺利,其中只怕要经过挫折,愚兄足以应付,师弟好自为之,愚兄走了!”
他因为关切掌门师兄安危,立刻向在场诸人合十为礼,匆匆而去!
任庭一道:“我们现在该谈谈正经的事了!”
天柱大师道:“龙虎和尚既与少林有过节,少林是把他留定了,各位与崆峒掌门有什么要做,只管请便吧!”
龙虎和尚呵呵笑道:“天柱,就凭你们少林和尚也留得下老衲吗?”
天柱大师肃容道:“少林当尽力为之!”
说着轻轻击了三掌,八名灰衣僧人年龄都在四十以上,为少林寺第二辈弟子中的有数高手。
因为天柱知道龙虎和尚不好相与,所以一开始便把八名精锐调了出来。
天柱大师道:“适间之事,你们都听到了?”
那八名弟子一起合十道:“弟子们都听见了!”
天柱大师道:“只需把人留下,待无圆凡回来,我们也不会为难龙虎大师的!”
龙虎和尚道:“别住自己脸上贴金啦,你就是再来八十名弟子来,少林这点艺业也不会在老衲眼下!”
天柱大师一怔,脸上顿时变成了铁青色,要知少林乃武林泰山北斗,素来只受人尊重,像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被人奚落,那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天柱大师又焉能不生气!
那八名灰衣弟子一声暴喝,分左右两边向龙虎和尚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