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犹疑了好久,还是爬到周玉兰身上,周玉兰在他耳边妩媚地说::“你怎么不亲我?亲亲我哪里嘛,以前都要亲的!”老何想了想,还是低下头来,暗红的灯光下,周玉兰那个地方就像是刚喝了血的妖怪嘴巴,老何突然有些想吐!
老何再次趴到周玉兰身上,下身向著那个神秘之源挺进,周玉兰呻吟了一下,张开双腿,老何习惯性地开始抽送,周玉兰闭上眼睛抱著丈夫的腰开始迎合著,一切就如当初,没有一丝痕跡。
当时,老何的眼前闪过一隻红色的避孕套,他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他的动作变得缓慢,最后停了下来,那根东西也慢慢软了下来,他觉得有些骯脏,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在那天平凡的初春夜晚,我的朋友老何丢失了他的性趣和信心,这在他的历史上是第一次。窗外的大街上,空气里有了些花香,冷清的路灯照著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猫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一个酒醉的男人就爬在一旁呕吐。
“你到底是怎么了?”周玉兰起身关切地问著丈夫,她也觉察到丈夫的不同寻常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老何呆呆地说,想了一想慢慢地说:“单位提拨领导,把老吴提上去了,我被刷下来了!”
“你们领导怎么这样?那个老吴哪一点比你强呀?”
周玉兰帮著丈夫数落著,关切地给老何倒了杯水了,温柔地说:“不要紧,咱们就不当那个什么狗屁官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和婷婷就知足了!来,喝口水好好休息吧!”
老何一下抱住妻子,紧紧地把她抱住,周玉兰猫一样的伏在老何怀里,她看不到老何的脸。
老何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我不知道老何当时的心情,不清楚为什么他没有在妻子一回来时就拍案而起,怒发衝冠,没有质问没有争吵,但是平静的外表下掩藏了更多的斗争,到底那个初春的下午,他想了些什么呢?事后我问过老何,为什么你当时不问清楚?不揍那个女人一顿?老何想了半天才和我说:“我害怕!”
时光飞逝,十年的光阴,把一个曾经思想单纯、朝气蓬勃的男人变成了今天这样一个复杂、懦弱的老何。想想十多年前,还在读书的老何回到家乡,指著那一片片荒山,豪情满怀地和我说:“我要把这些地方都种上果树!让村里人进来敞开肚子吃!”
他们那个村很穷,村里人从来都捨不得买水果吃。
再看看现在的老何,我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