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很伤心。
“我也舍不得走,可是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别哭了,啊,听话。穿着军装,哭的像什么样子?不哭,我等着你回来。”
“说点儿让我高兴的。”她开始强忍着泪水,努力的摆出一副笑脸。
“我买了一个100米的小户型,在南运河和大东公园之间。”
“我知道,你说过了,说点儿别的。”
“我写了你的名字。即便将来咱俩都没了工作,也还有租金可以吃。”我抚摸着她的脸,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不在乎钱,我只要你。”
“我知道,可是‘坐着摇椅慢慢聊’,也要有钱买摇椅啊。”
“扑哧……臭宝宝……”她笑了,泪水却伴随着笑声又流下来了。
在扩音器里一遍遍的催促声,和她依依不舍的泪水中,我踏上了回沈阳的航班。看着远去的跑道,我的眼睛湿润了。妻子的包容和理解,让我深深的震撼了。不对,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会这样?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我明白了,这个鬼丫头!这是个类似循环嵌套的诡计!两个欲擒故纵嵌套在一起,真是计中有计,算无遗算啊~。所谓欲擒故纵,即是心口的高度不一。口表达跟心相反的意思。进而让对方因感动而驳斥自己,最后由对方通过说服口,而达成心的真正目的。非常的讲究技巧,如果对方不上钩,那么只能是适得其反,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第一个欲擒故纵,是要跟我离婚。其实,她非常了解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离婚。这么做能让我更加爱她,进而消除长时间分开所产生的隔膜,也为未来继续的两地生活打个预防针。在此基础上,第二个欲擒故纵上场,对白玲的存在采取大度的态度,不仅不予追究,反而鼓励我继续深入。这样做,纯粹是针对我性格的弱点进攻。让我在自己的心理上不能把白玲进一步的拉近自己,把白玲在我心里的影响限制在现有的范围内,进而在她不在我身边的情况下让自己的位置更加稳固。但同时,这么做也避免了我因为两地分居而生理受到伤害,更避免了在外面找小姐的发生,或者是更严重的后果的发生。多么缜密的心思啊!
妻啊!何用如此的煞费苦心?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不可替代的,你知道吗?欲擒故纵固然需要技巧,游走在危险的边缘。但,将计就计更讲究技巧和火候,你以为你赢了吗?换个角度,我们都在利用自己对对方的深刻了解,在其人性弱点上做文章。从开始,到现在,我跟妻之间一直都在玩儿这种脑力游戏。妻,尤其擅长这种欲擒故纵,在感情上放长线钓大鱼。把老祖宗留下的这个看似仁义,实际却是阴毒至极的计谋发挥的淋漓尽致。而我,每次都是将计就计,遇招拆招,顺利的把自信满满的妻骗入瓮中。这种相互之间的脑力角逐,不仅仅体现出两个人的智慧,更增进了彼此的了解和感情的增进。虽然是角逐,但其中有爱、理解、包容、宽恕、责任、义务、……。妻,只有你,才能,才敢,才会,跟我玩儿这么危险的游戏。诡计,有时候也是爱的体现!得妻如斯,夫复何求呢?
看着机翼下方云层,有点儿眼晕,我睡了!
回到沈阳,已经是深夜了。天上飘着零星的小雪,没有风,气温不太低。呼吸了一口北方清冷的空气,机舱里面沉闷的感觉一扫而空。没叫出租车,我坐上了机场大巴,然后换乘出租车回到了家里。把妻给我准备的药枕摆好,洗了个澡,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外面还是有点儿阴沉,看了看表,原来才6点多钟。洗把脸,穿上衣服,下楼慢跑了一会儿,在路边的小摊上面吃了点儿早点。再回到家里,已经8点多了。开车去上班,开始了跟往常一样的一天。
我在犹豫,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促使我犹豫该不该给小梅打一个电话。办公室里面,我看着桌子上面的电话发呆。几次伸手要拿起电话,中途又停住了,退回来了。一旦我拨通电话,那么我就又开始介入到小梅的生活中。这样的介入,是好是坏,我都不知道。也无法预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更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说实话,她要对我说什么,我没有很高的兴致和好奇心。我的犹豫,在整个结果上面,而不是她要说什么这样的细节上。可是,作为男人就应该有始有终,不是吗?
“喂~”犹豫再三,我终于拿起电话。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以为我是从济南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休息了几天,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英语学的怎么样?”我开始意识到我和小梅之间的尴尬和无味。
“还行,初级班完事儿了,现在是中级班,过几天也该完事儿了。”
“你给我发短信,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事儿?”
“我不想在电话里说,你能来吗?”
“现在?恐怕不行,估计下午有时间。”
“那行,下午我等你,不见不散。”
“要是急事儿,现在说也行。”
“不用,不急。我等你,拜拜~”她挂断了电话。
看着电话有点儿楞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军哥儿。
“喂,什么事儿?”
“我下个月结婚,8号,你怎么地?”就是牛逼,他结婚,还‘我怎么地’。
“什么怎么地?想让我怎么地,你就直说。”
“你提前一天过来吧。”
“什么活儿,现在就说。”
“没什么活儿,让你先过来,随时待命。”
“没问题,还有什么事儿?”
“我上回跟你说的,xxx地税局改造,要开始了。人,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是他们局的副局长,姓孟。你的情况我都跟他说了,这家伙人还不错,事儿办的也明白。我把电话给你发个短信,你自己跟他联系吧。”
“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什么偏好?”
“估计应该是春节前投标,春节以后开始施工。这老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喜欢养龙鱼,喜欢找小姐,很小的那种。别的,就不知道了,应该也没什么特殊偏好了吧。反正,你自己着量着办。”
“你呢?给你留多少?”
“我?不用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儿,我那份就算是谢谢你了。”我知道,他是指那两个航空座椅。
“那行,我就等着你给我短信了。”
“对了,他们的规模比我们的大。估计最后造价会比我们大一倍,所以你自己要算计好,别自己亏了,也别打后续维护的主意。他们自己有自己的维护人员,给他们维护人员一点儿甜头儿,省了你的事儿不说,施工的时候还能省点儿钱。”
“省点儿钱?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他们维护人员手底下有一帮干活儿的。你要是能把他们喂饱了,最起码施工的工钱不就省了吗?”
“不行,喂饱他们可以,施工队绝不能假手于人。”
“呵呵,我就喜欢你认真的劲儿。行,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办事儿我放心。那就这样儿,等我结婚的时候再联系。”他挂断了电话。
他说不要好处,那是他说的,我不能不给。等到他结婚的时候,我就得大大的随上一笔,这样显得他有面子,我也脸上有光。呵呵,军哥儿,你也不傻呀!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办事儿方式大家脸上都好过。同学的身份,朋友的交情,都在这里面。如果老是谈钱,那就伤了这种和谐。不过,这只是跟明白人才能这么办。双方都是明白人,都是聪明人,这么办大家都喜欢。如果有一方不是明白人,那恐怕很容易产生误会,甚至导致整个生意失败。所幸的是,军哥儿是,我也是。
下午,吃过了午饭,我来到了小梅的住处。可是她没在,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于是,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
“你到了?”
“是啊,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你这么早来,我在学校呢。你等我吧,我这就回去。”
“不用了,反正有车,我过去吧,方便吗?”
“那也行,我在中心花园等你。”
“好,就这样。”挂了电话,我往母校方向开去。
在门口换了通行证,我把车子停到了离主楼不远的地方,步行前进。看着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我不想让自己太特殊,想重新体会一下学生时代的情感。在这里,我从一个少年成长成为一个青年。离开这里,我从一个懵懂的少男渐渐成为进入社会的成熟男人。这里留给我很多美好的回忆,也留给我一大笔宝贵的人生财富。顺着主楼西侧的马路,慢慢地走。尽管下过雪,但马路上面干净的让人不敢相信。
在南方的大城市,人人都看重自我修为,对人民大众的集体力量体会颇浅。但在北方,这种人民群众的集体力量就体现的很明显。每当下过雪,各单位都会大家齐上阵,干的热火朝天,把堆积如山的积雪清理到路的两侧。现在用上了各种除雪机械,当然不用那么多人了。但在校园里,学生们还是会像以往一样,响应号召,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道路清理出来。尤其是这么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校园,这个最先起来表达抗日救国思想的校园里面,更是如此。如果再次爆发战争,在国力日益强盛的今天,我想,这里的学生一定会像前辈们一样,率先起来抗击敌寇,保家卫国。想到这里,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还记得毕业的时候,有人问我,‘大学给你最重要的是什么?’。我回答,‘知识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那可以通过自学获得。大学给我的最宝贵的就是,内涵、气质、和更先进的思维方式。’。到今天,这个答案仍然没有改变。我感谢我的母校给与我的这些宝贵的特质,让我能在高手如云的当今社会搏杀奋进。谢谢你,东北大学!
一通胡思乱想下,已经到了中心花园的正门,我迈步进去。走了没一会儿,在人工湖的一侧,我看见小梅坐在一个石凳上面,低着头。一头长发已经束起来了,粉红色的羽绒服紧紧的里着她匀称的身体。一条牛仔裤把那充满弹性的大腿线条衬托的更加诱人,白色的毛边短靴让小梅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纯洁,那么充满青春气息。
“想什么呢?”我走过去,轻轻的问。
“想你。”她抬起头,淡妆的脸看着我说。
“想我?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坐在她身边。
“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她问我,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有点儿幽怨、疑惑,还有点儿……好像是恨。
“回来了几天,又出去了,昨天才回来。”
“见到白玲了吧?”
“嗯。学的怎么样?估计现在肯定比我强了吧?”
“我有点儿后悔,如果让我重新选,我可能不会来上学。”她的神情有点儿沮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她嘴上这么说,但我看到她的眼圈红了,一定有事发生。
“怎么了,告诉我。我跟你说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出了什么事儿,告诉我。”
“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回家。”她看着我,一下子趴在我怀里哭了,哭的很委屈。
“怎么了这是?到底怎么了,别哭,慢慢说。”我轻抚她起伏的后背,安抚着她。
“……”
“别哭了,一会儿变成个大花脸,看你怎么见人。快,别哭了,听话……”
“你到底是谁?”半晌,她抬起头问我,把我问愣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安的什么心?你想我怎么样,啊?”她恨恨的问我。
“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你告诉我,你到底希望我怎么样?我怎样做,你才能满意?”她还在问。
“你怎么这么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希望你能过正常的生活,找到自己的幸福。这不好吗?我有什么企图?我都是为你好,这错了吗?”
“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好?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对我好?他们对我好,是想跟我搞对象,你为什么?我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明白。你对我好,确实,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可,对一个人好,总有目的啊,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这……,我回答不了,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也没刻意的要去对你好,都是无意识的。你现在这么问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我没有任何目的。换句话说,没有任何对我个人有利的目的。如果你真的得到了幸福,那也只是我的心里会为你高兴,会真诚的祝福你,仅此而已。”
“你对我好,却不要我,却希望我跟别人好。有你这样的男人吗?你喜欢的东西,你不留着,却希望别人拿走,哪有这样的男人啊?”
“你是东西吗?不对,你是人,你是小梅,我喜欢的女孩。你不能这么说话,你这么说很伤人,你知道吗?”
“你喜欢我?有你这么喜欢的吗?你想的时候就来找我,跟我上床。你不想的时候,就不理不问,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你当我是什么?看见别人对我好,你也不吃醋,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地?”她的音调突然上升,我看见远处的两个学生向这边看了一眼。
“哼,对!我是小姐,你来找我,不上床,还能干什么?现在玩儿够了,良心受不了谴责,就得找个人把我接过去,这样心里就好过点儿,对不?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接力棒,对不?”她的眼睛,让我感到陌生,不寒而栗。这不是我认识的小梅,这不是我喜欢的小梅了。
“我说对了?我就知道……”
她还在继续着,大声的质问,大声的诋毁自己,大声的羞辱我。但,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了?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我有什么目的?我真的玩儿够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她问我的这些问题,我都回答不了,也从来都没想过。我曾经以为我是光明正大的,真的是吗?我的目的真的就这么纯洁?还是在我的潜意识里,真的存在不可告人的龌龊目的?就算我是光明正大的,就算我的目的真的很纯洁,哪怕是纯洁的就像一颗天然水晶。她现在的样子,现在的状态,现在的表现。我还要继续吗?我还要继续扮演天使吗?
妻子的话,犹在耳畔。我的女人够多了,已经享受了太多了,已经得到了太多了。无论在感情上、在心理上、在肉体上,我都享受和得到了超过常人的量了。我不应该不知足,不应该再把小梅拖进来。当初,我不也是想让她摆脱我,摆脱所有的以往,开始新的生活吗?既然她现在已经开始恨我,那我就应该顺水推舟,让她彻彻底底的恨死我。带着恨离开,这也是一种分离的方式方法。不是吗?
她变了,我不知道她因为什么样的遭遇,反正她变了。就算她不恨我,就算她还喜欢我,这样的小梅还是那个我喜爱的女孩吗?不,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不能容忍一个曾经是我喜欢的人的这样的诋毁,我不能容忍自己的纯良动机被理解为一种阴谋企图,尽管她曾经带给我快乐,曾经是我喜欢的女孩。
我站起来,看着她有点儿歇斯底里的样子,既陌生又心痛。深深的吸了口气,干冷的空气进入到呼吸道和肺部,让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压皱了的衣服,点上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我准备离开,无声的离开。
我的衣服被拽住了,回过头,我看见她满脸通红的看着我,脸上挂满了泪水。那表情,就像一个死命拽住要离开的妈妈的孩子。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期盼的看着我,手在颤抖,身体还在抽泣。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跟雨分手的那个冬夜,雨当时的样子也是这样。我的心,像是被高压电接触了一样,骤然收紧了一下,很难受。
“你要去哪儿啊?……你不要我啦?”她抽泣着说。
“不要哭了,看你哭,我心疼。”我坐下来,坐在她旁边,轻抚她的脸,冰凉的。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手也轻微的颤抖,不受控制。
“你别走。”
“我不走。”我不忍心让那个冬夜的结局再次发生。
“你走了,我咋办啊?我不让你走。”她紧紧的抱着我的背。
“我去了济南,一个月以前回来了。当时白玲告诉我,说你可能变了。我确实想来找你,但后来改变了想法。我想,你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我不能让这状况节外生枝,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活,不能因为我而改变。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总在你身边,你要自己处理面对的问题和困难,亲手寻找自己的幸福和未来的路。所以,我强迫自己不来找你。前几天,我老婆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两年没有音信了,所以我马不停蹄的赶过去。昨天才回来,今天早晨就给你打电话了。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我没有任何隐瞒的。”说完了,我看着已经停止了哭泣,还在抽泣的她。
“真的?”
“呵呵,看来你已经开始不信任我了。唉~,我有必要骗你吗?”
“对不起,我相信你,我说走嘴了。”
“没关系。现在,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我不想那么说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又开始哭。
“没关系,我不介意,没事儿。不哭了,啊~”
“不哭了,听话。深呼吸,平静一下,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林子,知道了。他知道我是小姐了,我没想到他知道了以后,还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跟你说,你又不在,问白玲,她说她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还告诉我,别打电话打扰你,她说你心情不好,一堆烦心事儿。听她的意思,好像你老婆一样,我都气疯了,哭了好几场。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跟她好。”
“就为这个?”我有点儿哭笑不得的了。
“还有呢,一大堆事儿呢。我看中了一个档口,在春天地下卖小玩意儿的,不知道能不能行。还有速成班里好几个人要跟我搞对象,都老烦人了。你说,我咋办啊?”
“还有吗?”
“这些还不够多啊?没想到,在白金干了就一年,就像变傻了似的,什么都不懂了,什么都不会了。你又不在,想找白玲商量一下,你看白玲那个牛逼劲儿,气死我了!”
我忽略了,一年的风月经历,让她很难适应外面正常的生活。学好难,堕落以后从良更难。小姐这个行业,接触的范围极小,但钱来得极快。根本没有空余去想应该怎样生活,应该怎么活着。人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容易适应安逸的生活,但从安逸转向清贫却很难。小梅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女,这么快,又这么大的转变让她无所适从,这也是正常的。尊严的丧失,和金钱的诱惑,很容易让她迷失,迷失的很深很远。这时的小梅,显得那么无助,那么楚楚可怜。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疯狂,她的歇斯底里。那是对生活无望、迷惑、茫然的极限表现。
“别怪白玲。那段时间,我最好的兄弟的父亲没了,我的心情非常低落。就算在你身边,恐怕也不能帮上你什么忙。要怪,就只能怪我,我的能力有限,无法分身。是白玲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她不放心你。你们都是好姐妹,不要因为一些误会,特别是因为我而反目成仇。你是个好姑娘,她也是,你们永远都应该是好朋友,不是吗?”
“我呸!你说就行,她说就不行!你就护着她吧~”虽然嘴硬,但我能看出来,她已经原谅了白玲。
“好啦~,我这就帮你想想,看看这些问题怎么解决。来,笑一个~”
“嘻嘻,我就知道你准能行。”带着泪,她笑了。
“又哭又笑,小猫儿撒尿~”我给她擦干脸上的泪。
“我饿了,我要吃饭!”她就仰着脸,让我给她擦。
“吃什么呀?刚跟我大哭大闹的,完了就让我请客吃饭,还真有你的。”
“不行啊?我要吃肯德基,请不请?”
“行~,请~,走,吃去。”
两年没有任何音信的妻子来电话了,要我到福州见面,只有3天。急忙赶奔福州,见到了妻子。第三天的下午,妻却提出要离婚,一番口舌之后我才明白,此乃一计,还是个连环计中计。告别了妻子,回到家,找到小梅。又碰了一鼻子灰,小梅对我简直是泼妇一样,搞得我心灰意冷。等了解了个中原委以后,跟着小梅一块儿去吃饭,吃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