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吗?但这尸体看起来更像是一条狗的。”
白布中心有一块明显的凸起,但这尸体明显要小于周围的其他尸体。
“这是一具女婴。”乔治风轻云淡地解释着,他快速地在玻璃罩上的电子软盘上按下了几个数字,那具离他二十米远的尸床便自动地平移到他眼前了。
还真高级。白可松心中冷哼着。
乔治推开玻璃上的窗口,伸手拽掉了那女婴尸体上的白布单子!
这是一具*的女婴尸体,小小的,脑袋瘪得像个老头儿,她的身体上布满了透明却又洁白的冰霜,浑身上下的肉都被冻得青紫,皮肉也呈现出了皱皱巴巴的状态。
“咝——”
不对!
这不对啊!
女婴身上怎么没有尸斑呢?!
电光石火间,白可松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把这个孩子扔在这里,让她活活冻死的吗?!”
“ofcourse!”乔治也瞪大了眼睛,里面充满了近乎疯狂的惊喜,“哈哈!不愧是专业的知识分子!才一眼就看出来了!”
疯子!
简直就是变态!
这个老头子,居然会把一个出生不过几个小时的女婴直接关进冷冻库!如果没猜错的话,乔治当时应该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的,在玻璃罩和暖空气的保护下,他看着这个女婴小小的身体开始不断挣扎,他听着女婴奶声奶气的哭泣,他无动于衷,对此他甚至能感受到一种从别人身上索取的精神快感!
这个老头子,就让这个无辜的女婴活活冻死在这了!并且毫无愧疚之心地带自己来参观,参观这个属于他的,属于死亡的‘快乐作品’。
的确,这个‘作品’的确能够让乔治得到快乐,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个为时不多老人了,再过十几年,甚至是再过几年,他就再没有控制死亡的权利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他走向地狱的灵魂将受到所有鬼怪的谴责!
“嗨!我的朋友,你还好吗?是不是见到这些让你感觉很兴奋?!”乔治一脸惊喜地望着白可松,他期望这个年轻的男人能和他拥有一样的想法。
“是的,我很兴奋。”
白可松的回答果然没有让乔治失望,即便那只是用一种极其敷衍的口气说出来的。但乔治不在乎,只要白可松肯认同他,肯在他炫耀自己最得意,最新鲜的作品时,说出赞同的话,他就会感到喜悦,甚至是疯狂!
“好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也会让白先生体会一下控制死亡的快感!这是一项,我认为最有益身心的活动了!哈哈哈!”乔治大笑表情就像个顽劣的孩子,白可松轻轻合上了眼,这样的画面让他感觉很累。
“乔治先生很抱歉,我现在想先见见我叔叔,这几天我预备了一套研究方案想跟他共同探讨一下。”
“方案?!噢!太好了!我就知道白先生您一定不会辜负我的一番心意的!”乔治眉飞色舞地说道,他今天的心情看起来特别的好。
‘滴——’
绿色屏幕上显示出了—3的字样,白可松看到了,那是乔治刚刚按出来的。
——没想到这个玻璃罩子也能当电梯用。
瓷砖发出砖块摩擦的声音,他们脚下所踩的瓷砖被移成了一块大小相同的圆片玻璃板。透过玻璃板,白可松看到了实验室里很小的一个范围。
‘滴——’
玻璃罩内再次发出一种警笛般的鸣叫声,玻璃做的小型电梯开始下滑,慢慢地,它开始靠近了地下三层的地面。
很大。
不置可否。
这地下三层很大!非常大!
白可松搀扶着乔治走出玻璃罩子,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带着镶金边镜片的男人死死地将眼睛扣在了光学显微镜的镜孔处,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淡绿色的眼珠,他留着一头棕色的短卷发,穿着白色的医用长袍,他撅起屁股,仔细地观察着在显微镜下的那些小东西,所表现出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表情。
“嗨我的老朋友,我来看你了。”乔治笑眯眯地说道,可却不见卡斯比尼抬头看他一眼。
“老朋友,我正在观察这些小东西的活动规律,很抱歉,今天就不能陪你聊天了。”卡斯比尼教授依旧撅着他的屁股,只是声音听上去苍老了许多。
“叔叔。”白可松闷声道。
他能感觉到卡斯比尼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叔叔,我来了。”
乔治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接下来的举措,他并不插话,就像在看戏一样安静。
卡斯比尼教授的身体动了一动,紧接着,他直起了腰,花白的胡子让他看上去更加像个老者,一个教书育人的,生在古代的老者。
“你来了。”卡斯比尼教授,似乎对白可松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他看起来异常平静。
“需要我帮些什么吗?”
“当然,去观察这些小东西的运动规律吧!再这么撅着,我的腰可就要断了。”卡斯比尼教授无奈地耸耸肩,“人老了,干这些事情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力不从心那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做吧!”乔治笑道,他拄着拐杖,缓缓靠近卡斯比尼教授,“我说,我的教授伙计,老也是一种资本,那是年轻人学不来的,我们可都要为老而感到骄傲啊!哈哈哈!”
白可松此时一点也不想听到那个老男人的笑声,这会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会让他不停地想起那个女婴被活生生冻死的惨状。
“可松,我陪乔治先生聊一聊,你在一个人在这里可以么?”
“可以。”白可松回答地没有一丝犹豫,他巴不得让他的卡斯比尼叔叔快点带走这个杀人的恶魔呢!
‘滴——’
玻璃罩子缓缓上升,白可松知道,乔治一定是带着他的叔叔一起去欣赏他那新鲜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