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雕花屏障阻隔了莫锦初的视线,镜片下的双眸带着看不透的光,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叉,像是要将那银色的刀叉硬生生掰成俩瓣一样。
安果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呐?
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内向害羞,别人说一她从来不会说二,尤其最听他莫锦初的话,安果喜欢他,疯狂的喜欢他,那么既然喜欢他,为什么又会和别的男人亲近?
心中像是有根刺一样,他终于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林苏浅看着莫锦初的动作不解,随之起身跟了上去,俩人的样子渐渐清楚了,莫锦初站在他们面前,脸上的笑容冷的像是寒冰。
“安果,这么些日子不回家原来是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啊。”
她抬头看着莫锦初,里面有着诧然和无措,男人眉眼细致,浅浅笑着的模样俊朗非凡,安果不自然的垂下了头,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眼光不错,不过年龄大了一点吧,你要是喜欢这类型的还不如找我叔叔,好歹我们也能做一家人不是。”莫锦初拉开了一边的椅子,二话不说坐了下来,她往一边挤了挤,白嫩的双手攥在了一起。
“锦初……”林苏浅眉头一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在催促一样。
莫锦初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一双狭长的眼眸打量着神色淡然坐在一边喝茶的言止,他的衣襟有些凌乱,唇瓣红肿显然是亲吻过的模样,在看那神色好不惬意,莫锦初莫名的暴躁起来,心脏那个位置也一阵紧缩着。
“他有什么好你跟了他?有钱?能养你?要说这些我叔叔也可以满足你吧……”
“还是说你已经饥渴到不行了!”莫锦初像是报复一样的出言侮辱着。
“你……”安果终于忍耐不住的想要反驳,但这个时候言止动了,他挺了挺腰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动着桌面。
“你叫莫锦初。”
“是。”浅笑着回应着,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讨厌。
“我叫言止。”简单说了四个字之后继续开口“莫先生,你印堂发黑,我看你是纵欲过度,所以你今天对她所说的一切我都不会在意!”言止的意思十分的明显,因为你某些方面用的太多,所以你脑子不清醒,清醒的言先生是不会和脑子不清楚的人斤斤计较的。
莫锦初一下子白了脸,一边的林苏浅神色也不是那么好看,她双眸锐利的看着言止,这个人的举止和神态都是那么淡然而优雅,林苏浅心中突然有些发悚,随之清浅的笑了出来:
“您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进行人身攻击不太好吧?”
“人身攻击?”言止耻笑出声“所谓人身攻击就是侮辱他人、故意捏造事实,诽谤他人、侵犯他人*,而使得他人在精神上、生活中受到了侵害并造成了严重后果。”眉头一挑看着妆容精致的林苏浅“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刚才的32个字里面有这些成分所在吗?”
林苏浅后背一僵,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还有……”眼眸垂了垂“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擅自插话,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希望这位小姐改掉为好!”
“言止,我们回去吧。”她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明明曾经是自己最喜欢最在意的一个人,那么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德行?安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如今想让自己好过,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放别人一条生路。
“我让你走了吗?”莫锦初一下子恼了,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痛的皱了一下眉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妈因为你离开的事情生病了,你都不准备回去看看吗?安果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他说的是“妈”而不是“我妈”,平心而论柳枝对她很好,吃的穿的从来不会亏待她,自己冷了饿了她都关心的紧,如今病了她自然也是担心的,当初留下几份邮件离开的确是很不负责任的,之前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切都耽搁了。
莫锦初放轻了自己的语气“果果,和初哥回去看看。”
“我……”
“老婆,那我怎么办?”言止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些委屈,再看那眼神完全就是可怜兮兮,他一个大男人装可怜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带了一种莫名的魅力,安果再次犹豫了。
就在这俩头为难的时候一边的林苏浅开口了,语气满是诧异“伯母不是很好吗?中午她还来看你。”林苏浅是他的助理,中午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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