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大半夜的提着药箱赶到了言宅,黑夜中的宅子有些鬼魅,卧室里是一片狼狈,安果坐在他的身边,表情有些隐忍,言止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如同雕塑一样,他伤口已经裂开了,半身都是血红的颜色。
慕沉眉头一皱,语气满是斥责“眼看着就要好了,你们这是弄什么?”
“一不小心裂开了。”揉了揉犯痛的眉心,他的神色不是很好。
慕沉环视一圈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瓶子,他拿起来看了看“不是说过不让你喝这种药了?这种药物会伤及神经,你又不是不知道,疼的厉害了就找华森看一下。”
“言止怎么了?”为什么要找医生,她双手放在了言止的手上,原本温热的体温在这个时候有着不正常的冰凉,她想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他,紧紧的握着言止的手怎么都不松开。
垂眸看着安果的双手,他轻轻的抽了抽最终还是作罢、
“轻微的抑郁症,你不用担心。”打开医药箱重新给言止缝合,还好撕裂的不算太严重,他有些倦了,眼皮子沉了沉,随之靠在后面闭上了眼睛。
“言止这个人闷骚,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懂。”慕沉低声说着,抬眸看着熟睡中的言止笑了笑,男人笑起来俊美又温润如玉“病犯的时候可能是害怕伤害到你,所以不管做出什么都不要责怪他。”
“我不知道……”她摸索着摸上了男人的脸颊“我不知道这些。”
“他不会让你知道的,因为他爱你。”
怎么会?
安果的瞪大眼睛,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言止对自己照顾有加,细腻非凡,但是远远还没到爱的程度。
“因为你看不见,爱情这种东西不在乎时间长久,路上的人那么多,世界上的人那么多,谁会知道你们会在什么时候相遇,从哪里相遇。”半晌默了,男人的眉眼愈发的柔和。
“您结婚了吗?”
“是,我妻子很好,我很爱她。”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小心翼翼的将袖子卷了下来“不要伤害言止,你伤害谁都不能伤害他!”
慕沉从一边拿来毯子盖在了言止身上“你陪着他,我先回去了。”
“真是麻烦你了。”
慕沉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宅子。
安果坐在沙发旁边,她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枕在了言止的胸口上,男人的心跳结实有力,他睡的不太安稳,呼吸有些凌乱急促,安果突然有些心疼,他无条件的对她好,从一开始就好。
开始她觉得这个男人认真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变态,但是现在安果明白,这只是他的一种表达方式而已,言止不会讨好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也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你的身边而已。
眼眶突然红了,胸前晕染开一片湿润,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她深刻的知道这一个道理,所以言止
你到底图什么呐?
天已亮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俊美如同古欧世纪墨画里面的贵族后裔,阳光折射进他的双眸转化为一片浅淡的星光,他还有些疲惫,深吸一口气才发现胸口有些沉:
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压在那里,她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这是安果睡梦中的一种习惯,代表着缺乏安全感,不过和自己的那几晚已经没有这个小动作了,所以是自己没有给他安全感吗?
抿了抿粉白色的唇瓣,紧绷的下巴看起来有些严肃。
黑色的脑袋轻轻的在他胸前蹭了蹭,随之慢悠悠的爬了起来,下巴抵在他的胸前,那双带着雾气的双眸盯着他的脸颊“言止,早上好。”
他沉默着不作声,深邃的眼窝一眨不眨的看着安果的脸颊。
“你不开心吗?”伸手戳了戳言止的脸颊“怎么没有表情……”半晌等不到回答,后知后觉的安果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随之俯身死死的瞪着言止。
这张脸完美如同刀割,甚至可以说是漂亮,清俊如玉,如同画中谪仙。
“言止,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了……”幸福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措手不及,弯腰埋在了言止的脖颈深处,她激动的热泪盈眶“我能看见了……能看见了……”
“然后呢?”淡淡的三个字包含着男人的淡漠和漠不关心,她身体一僵,抽了抽鼻子,用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言止。
“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我为什么要开心?”轻轻的挑了挑唇角,这个动作像是在笑,但是他的表情又有些冷漠。
安果突然无措起来,她从他身上坐了起来,也许是刚刚好的原因,她的眼前仍是一片光影,他的脸颊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安果无数次想过言止的样子,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也冷漠。
“我以为……你会……”
“‘你以为’这三个字只是代表了个人的猜测,而不是代表我言止心中所想,你所‘以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现在好了,你可以离开我了!”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安果眸低满是诧异和不可置信,言止推开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背着身子在脱衣服,安果条件发射的别开头,白皙的耳垂变得微红,一只手很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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