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母陈姨奶奶,也是紧张的时候就口吃。不知这孩子是因为紧张,还是天生的。
“阿尔其?”千衍反问。
孩子点点头。
阿尔其是鞑靼人的名字,意思是香柏树,是鞑靼那边的树,代表正直、尊贵、生机,是很好的含义。
“没有汉人的名字?”
“有......有.......柏柏柏兮......”孩子回答。
“嗯,还是叫‘柏兮’好。”石庭插嘴,“在京里叫个鞑靼人的字眼,到底不便。以后就叫柏兮了。”
“你哥哥呢?”千衍又问柏兮,“他跑到哪里去了?”
“京京京里.......”柏兮又是结巴了半晌。
千衍和石庭都蹙眉,听着特别费劲。
柏兮说话,就好似卡住了,字个个往外蹦。石庭听了特别难受,恨不能捏住他的脖子,把他肚子里的字全挤出来。
陆落倒还好,她祖母紧张的时候,也是这样说话,她习惯了。
“你哥哥来京里做什么?”千衍又问。
“仇家.......仇家......”
“你们还有仇家?怎么结仇的,人找到了吗,可是术士?”石庭问。
他一口气问了很多。
柏兮觉得要回答这些,太难了。他一着急,又是急得面红耳赤,张嘴啊啊啊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师父,要不解开他,让他喝点水,换身干净衣裳,再慢慢说。他太紧张了,所以结巴成这样。等他放松些,应该能说清楚。”陆落道。
千衍也被柏兮结巴得脑袋嗡嗡响:“行!”他也觉得自己一个字说出来千斤重,无形中很费劲。
千衍都快要结巴了。
石庭亲自帮柏兮解开了绳索。
为了防止他跑了,柏兮去沐浴更衣的时候,石庭亲自站在门口。
“师父和石庭有秘密瞒着我,他们应该是要等恰当的时机,才会告诉我。我在这里,他们问话也不方便。”陆落心想。
饶是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先告辞了。
“上次你那个玉佩,没有惹祸吧?”临走的时候,石庭悄声问她,“要不要更厉害的玉佩?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就替你做。”
“师父,石公子又要抢您徒弟了。”陆落冲里面喊了一声。
然后,陆落听到了里屋她师父下门栓的声音。
陆落笑着,带倚竹回府了。
到家的时候,颜浧终于走了。
“这个月十六,是方家大夫人的寿宴,颜将军是来送帖子的。”闻氏对陆落道,“这次不好不去的......”
陆落哦了声,兴致乏乏。
闻氏知她不喜,笑着换了话题,问她:“你师父还好?”
“他挺好的呀。”陆落道,“他们今天还抓了个贼,是鞑靼人。”
“额......”闻氏愕然。
鞑靼人的贼?
陆落就仔细告诉她,还说那个贼结巴。说起结巴,不免提到了陈姨奶奶。
“湖州府的五月正是梅雨时节,陈姨奶奶的腿,肯定又是彻夜痛得睡不着。去年石公子给的药方,也不知丫鬟们尽心给她买药了没?”陆落念叨。
闻氏就笑道:“等将来咱们好了,把她接到京里。湖州府多湿气,她如今是受不住了。”
陆落觉得不可能。
只要她母亲还在陆其钧这里,就难了。陆其钧是不会同意让陈姨奶奶过来的。他一直觉得他的生母是耻辱。
陆落和闻氏说着话,丫鬟暖雪从厨房提了些现做的热糕点回来。
“夫人,五娘,方才我听了个笑话。”暖雪一脸得意的坏笑,对陆落和闻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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