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尊驾何人,为何无故出手?”
伴随这着这一声质问,车厢的木顶轰然破碎,一个包裹在昏黄色罡衣内的汉子冲天而起,挥刀硬扛铁青色刀气。他身上罡衣乃是铁甲的样式,看上去十分不俗。
刘屠狗咧嘴一笑,刀尖向着那汉子一指,铁青色刀气上瞬间布满暗红色的纹理,摇身一变竟然化作了一只巨大的虎爪。
练气大成的汉子本就是硬着头皮想撞散这道看上去威力并不算大的刀气,之后再想办法脱身,骤遭此变,不由地大惊失色。
他才要说话,下一刻就被那只巨爪罩住,作声不得。
刘屠狗毫不犹豫轻轻挥刀,那只刀气虎爪的爪尖便向着掌心狠狠一攥。
咯吱!
奇异渗人的声音响起,有嫣红的血液从虎爪掌心流出,在半空中形成了几道红色的珠帘。
虎爪在数息后消散,几大块分辨不出形状的残肢自空中跌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在这几息之内,对方十几骑护卫只来得及发起一次冲锋,只此一个回合便被杨雄戟杀了小半。
残余八九人正要回马再战,却见到这么个恐怖景象,立刻斗志全消,愣在了原地,连逃跑都不敢。
他们可没把握从一名宗师手中逃得性命。
一位练气中期的护卫跳下马背双膝跪下,额头触地恭敬道:“尊上恕罪!还望看在……”
他还没说完,就被二爷打断:“别忙着用后台靠山压人,爷们不是幽州人,谁都不认得。”
刘屠狗扫了片刻间就跪了一地的几人一眼,轻声道:“想活命也容易,杀了这个把戟当大铁棍使的白痴就行,他的坐骑也归你们。若是杀不了,就全都去死好了。”
原本已经停手的杨雄戟幽怨地看了一眼二爷,双腿一夹雪蹄绿螭兽,猛地一个前冲斜刺,将那个仍然以头触地之人生生钉死。
其他几人顾不上犹豫,连滚带爬逃离铁戟的攻击范围,隔得远的立刻上马,缓缓将杨雄戟包围起来。
不理会场中再起的厮杀,刘屠狗转身走向后面两辆马车,一一用刀挑开车帘,里面都是空空如也。
他撇撇嘴,回身观战。
杨雄戟正将寒铁长钺戟抡了一个半圆,把围攻他的几人尽数逼开,怒吼一声道:“凭啥不能把大戟当铁棍来使?”
这厮身上被人不轻不重地割了几刀,满身鲜血却仍旧能活蹦乱跳,厮杀之余不忘反驳刘屠狗几句。
刘二爷闻言哈哈大笑,道:“当然能,只要杀得了人就好。只不过仅仅能狠下心肠杀人再有几分蛮力可做不到大杀四方。遇上比你修为高比你招式妙的对手咋办?”
杨雄戟一个凶狠竖劈,用月牙薄刃将一名护卫切成两半,回答道:“招式不行就练,修为不高就多放血,还能咋地?”
二爷点头道:“知道为啥二哥吃饱了撑的传你功法么,教你一个乖,为的正是你胸中那股不平之气,你可要养好喽,若是消磨了,这辈子别想灵感。”
杨雄戟闻言狞笑道:“俺啥都没有,唯独戾气深重,要做那惊世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