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书之中,要数《山川风物志》最为有趣,被刘屠狗当做老白的有趣段子看来解闷。
《圣贤章句集注》则最为艰深,开篇头一段写道:“王者初兴,皆先建根本,广立藩屏,以自树党,而强固国基焉。是以轩辕圣皇扫荡大荒,未下舆而封尧、舜、夏、殷诸圣之后,及同姓亲属、功臣、贤德,以为羽翼,佐助鸿业,永垂于后嗣。”
这篇总领全书的《封建论》是前贤对轩辕圣皇封地建藩的评论,写的雄浑深阔,令人信服。
二爷琢磨了半天,才领悟到这说的是打下地盘后圣皇与手下人坐地分赃的故事。
其余文章风格各异,虽然不乏质朴平实通俗易懂的章节,但更多的是年代久远用词玄奥的古文体式,单个字他还认识,放一起就不知所云,即使有后人作注释,看起来也很是费神。
至于《乙木诀卷一》,顾名思义是木系功法,记载了一种奇特的筑基法门。
大意是通过观想,在丹田气海种下一株心根,以吸纳天地灵气。心根成,则自然筑基,迈入练气境。那时心根甚至可以外放出体外,有种种妙用。
心根观想的对象首选草木,盖因木性柔和蕴藏生机,普通人容易承受。
草木有高下之分,观想越是高级的草木对心神和身体的负担也就越大,即使寻来天地间的灵根,未修行的普通人也承受不了,当然天赋异禀者又另当别论。
刘屠狗看得兴趣盎然,他已有了霸道的淬刀锻体之法,即使痛苦,也不愿改种心根。草木嘛,总感觉绵软无力,一点儿也不霸气。
不过其中疗伤养身的部分学学倒是无妨,想必石原也是这个意思,免得他过刚易折。这让刘屠狗很是感激。
只是有一点石原没有考虑到,那就是二爷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实本分孩子。
区区一卷打根基的筑基功法,二爷照样敢玩儿出花儿来。
刘屠狗盘膝坐在一个山洞里,原本这里的主人是一头健硕野猪,被重操旧业的二爷三刀了账,肉质上乘,远胜家猪。
刘屠狗闭目凝神,尝试着进行观想,而观想对象正是横在膝前的屠狗灭猪刀。
草木可以观想,屠刀自然也可以,反正二爷是这么认为的。
屠狗灭猪刀原本还有些锈蚀和血痕,刃口也少不了被硬骨头崩掉的缺口,积年屠戮让刀身总带着洗刷不去的血腥气。
然而经过几个月心血淬炼,刀身如今变得雪亮冷冽,缺口有变小甚至愈合的迹象,血腥气也淡了。
二爷对这种变化很不满意,这还是杀猪刀吗?这还怎么体现出刘二爷在屠子行当里的老资格?
原本刘二爷提刀往畜生面前一站,甭管多凶的狗多横的猪多倔的驴,立马吓得屎尿失/禁、眼泪横流,乖乖地挨刀。
所以刘二爷观想的是杀猪刀原本的模样,血痕、血腥气都是必不可少。
幸好是自小吃饭的家伙,熟悉的很,很顺畅地在丹田用辛苦积攒下的微薄灵气构筑了一口屠刀的模糊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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