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还想着过两天再给你做一张椅子呢,只是这屋子怕是放不下了吧?”傅佩岚房间只有一张椅子,吃饭看书做活都用一个有些紧张,何况那把椅子十分破旧,冯霄十分担心搬弄太勤会散架。
看着满满登登屋子,傅佩岚也很烦躁,“还做什么椅子啊,这屋子连下脚地方都要没有了。”
“你开学后是住校还是继续外面租房?”冯霄问道。
“我是想租房住,我这么多东西,租房都摆不下,住校没地方了。”傅佩岚鼓起腮帮子,满脸不耐。
“那下个月换个大点屋子租吧。”冯霄想了想,又说,“我回家帮你打听一下,看我家附近有没有出租房屋,你搬过去,离近了我也能照应一些。”
傅佩岚听了这话心中一跳,她才不想搬到冯家附近呢。她算是看明白了,离得越近,是非越多。何况梧桐巷离冯家也算不得远,公交车才四站。
“梧桐巷离你家还远啊?你天天下班都路过。”傅佩岚摇头,“我还是这附近找房子吧,我搬出来时就答应我哥租房子不会离家里太远,何况我若是搬去你家附近,我妈一定会多心,到时候有得闹了。”
说来也是傅佩岚幸运,她将缝纫机搬回时,房东杨大娘便注意到了,等冯霄走后,便进了傅佩岚小屋,“姑娘,你咋想起来买缝纫机了?大娘那有现成你就用着呗,当时你租房时咱们不都讲好了嘛,可是大娘哪里做不对让你多心了?”
傅佩岚将杨大娘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是大娘,我给人做缝纫活挣钱,不能总问您借机器呀,早就想自己买了,只是才攒够钱。”
杨大娘这才释然,随后看到塞得满满屋子,也皱起了眉头,“哟,原来还不觉得,这东西一多屋子就显得小了。”
傅佩岚想到另租房子事儿,勉强一笑,“是啊。”其实她对现住处是很满意,地段好,房东也不是多事儿人,重要是,这个院子里其他几家住户不知什么原因都不住这,只杨大娘一家留守,相当于他们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占着一处大院子,安静又安全,如果不是地方实拥挤,她真有长住打算。
“你若觉得挤得慌,不如把那张旧桌子搬到西边仓库去。”杨大娘看了一眼墙角桌子,说道,“反正你也有了,这旧估计也用不上了,还白占地方。”
“桌子是专门用来裁衣服,不能沾油。”
而旧桌子一向被她用来吃饭。
说到这里,傅佩岚突然意识到刚才杨大娘话似乎还隐藏了一点信息,连忙回忆一下,惊讶问道,“大娘,西边屋子也是您家?”
杨大娘所住这个院子坐北朝南,北边是院墙和大门,中间天井,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是住房,南边一溜儿有三间大屋,却走一道总门,而东西两头则是三个独立房间,西北角另有两间小屋子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
杨大娘住东边第一间,面积较大,是内外两个屋。东边第二间据说是杨家儿子住处,而第三间便是傅佩岚租房。
从傅佩岚搬来到现,西南两趟屋子便一直锁着,以至于她一直误会那是别人家房子,毕竟傅家小院便住了好几户人家。
杨大娘见傅佩岚表情奇怪,疑惑眨眨眼,应道,“是啊,这整个院子都是我家,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一直以为西边和南边那两溜儿屋子都是别人家呢。”傅佩岚尴尬笑笑。
杨大娘听后一笑,“其实若说是别人家也没错。”
原来,这个院子以前是杨大娘公婆所有,东西两边分别给了两个儿子,可是后来杨大娘丈夫和小叔子先后战场上牺牲了,小叔子是连个子嗣都没留下,于是公婆死后,杨大娘便带着两个孩子和妯娌一起住着,因为房子是两家共有,南边正房谁住了都不好,便空了下来。三个月前妯娌去世,因再没别亲人,便留了文书将自家所有房产给了婆家侄儿,就是杨大娘远外地儿子。
杨大娘儿子不身边,女儿又出了嫁,相伴多年妯娌也没了,一个人寂寞,加上除了丈夫抚恤金外没有任何生活来源,这才想着把房子出租。而南边正房多年没有住人,家具什么都不能用了,西边又刚刚死过人,也不好租给别人,于是便通通锁了起来,将女儿出嫁前闺房租给了傅佩岚。
听到杨大娘解释,傅佩岚心中一动。若是她能把西边或是南边房子租下来,又何必再另寻房子呢?只是一个十平米小屋都要十五块租金,那样大屋杨大娘不知道要开价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