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茹眼里,项七只是个没有正形的小弟弟罢了。项七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她对自己有好感。
项七突然想起来,他还得找刘天鸣算账呢,顿时暴喝一声:“刘天鸣,限你三秒钟给我滚出来,一,二,三。”
“遵命,老大。您老别叫得这么大声嘛,吓得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刘天鸣乖乖地滚了出来,讪笑不已。
项七扫了一眼刘天鸣,往外走去,淡淡地说道:“今天晚饭你请了。”
“老大,你也太不人道了吧。我强烈抗议。”
“抗议无效。”项七说道,“给我爬快点,今天晚上给你介绍个妞。”这是刘天鸣的死穴,只要拿准他的死穴,这饭他不请也得请,请也得请。
刘天鸣双眸顿时爆射出两道绿油油的精光,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卖相怎么样?”
“比五十块钱多一点,比一百块钱少一点。”
“那不错了,胸呢,胸大不大?”
“应该比不上篮球。”
......
看着两个背影消失在工作室的门口,工作室里的几个女姓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工作室里的活宝。
和刘天鸣一起吃过晚饭,项七拎了两大包回来,都是他敲诈勒索来的,请客一份,外带打包两份,一想起刘天鸣那张就像死了媳妇的脸,项七便忍俊不禁,小样,收拾你还不简单。
临海是座古城,新城区改造完毕,老城区的房子,尤其是望江门一带,都被作为上了年代的古物保留了下来,不在规划之内。项七家住在一个四合院内,这个四合院原本住了三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乔迁新居搬走了,只剩下了两户。院子里雕栏画栋,清一色木制的房屋,倒是有那么一点文化氛围,不过对项七这样的俗物来说,却没什么感染力。
院子中央是一株粗壮的老槐树,要三个人才能合抱得过来,据说这家伙已经长了一千多年了,差不多该成精了,只是项七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什么女妖精溜进房间里来。
院里青石铺地,放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事,有木制的,有石制的,有碾米的,有做年糕的,很具有江南特色,很多东西项七都叫不上名字。
“不知道林妃雅那小妮子回来了没有,她也该放学了。”项七朝林大爷那边张望了一下,四合院门口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却不是林妃雅是谁。
林妃雅父母出外打工,这家里就剩下她和她姥爷两个人了,十多年的老邻居,项七和老妈对林妃雅和她姥爷颇为照顾。
小时候,林妃雅一直粘着项七,两个人经常睡一张床,长大了一些,总算知道男女有别,没那么黏糊了,后来项七在外面瞎混,两个人就显得有些生疏了,不过项七还是把她当小妹妹一样照顾,同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项七心里难免有那么一些情愫。
林妃雅背着书包,穿着普通的蓝色校服,乌黑的秀发披在肩膀上,扎了几条小辫子,没怎么打扮,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灵秀气质,瓜子脸,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眸子,典型的江南女孩。
林妃雅看到项七,不快地别过头去。
项七心里一紧,走了过去,揪了揪林妃雅的小麻花辫,没正形地笑道:“不错嘛,打了几条麻花辫好看多了,不像以前,披头散发,像头母狮子。”
“跟你说了别动我的辫子!”林妃雅瞪了一眼项七,生气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项七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以前两人相处很好的,他经常翘课在外面胡混,林妃雅劝说了项七几次,项七都没听,后来林妃雅一直都没给项七好脸色看。直到工作晓事了,项七反思以前,终于隐约明白了一些,想要修复和她的关系,却再难找回以前两小无猜的那种感觉了。
两个人越走越远,项七心里也很是遗憾。
项七把那包吃的放在林妃雅的手上,有些寂寥地强笑说道:“从外面带回来的,拿回去吧,晚上你们就不用做饭了。”
林妃雅倔强地不肯接,项七强塞到了她手里,转身离开。
看着项七落寞的背影,林妃雅站在原地呆了一下,心中一阵酸楚。
“妈,别做晚饭了,我给你带饭了。”项七对屋里叫了一声。
“又蹭小六的吧。”
“不蹭他的蹭谁的。”项七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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