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你太辛苦。”李苑芷摇摇头,“静薇姐和***姐都说,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情做才不会太寂寞,男人总是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老是陪在自己身边的。”
这句话有些熟悉,任曦记得前世在十来年后再次在京华市遇到李苑芷时,他问了一句她还好吗,那时候李苑芷很温婉的笑笑,“还好,没人陪着,有自己的事情忙也不错。”
想着,心里一酸,李苑芷已经早早的就成熟了,男人的贪心还真是可耻,之前信誓旦旦的要对她好,可最终,纯洁善良的李苑芷却还是受到了伤害,不由得把她抱在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再次起誓一般,很郑重的说道,“不会的,等忙完这一阵子,我这个懒家伙就要休息了,到时候就陪着你,把这个地球都逛一圈,等逛累了,咱们就找个好地方过逍遥的日子。”
李苑芷本来想说他还有很多人要陪,但是抬头看着任曦深情的模样,不再说话,有他在身边就好。
回家之后,葛菲也早早地在家里,任曦也给她打了电话的,不过她总不好去机场接他,回来之后的眼神倒是有交流,不过也含蓄得多,只是她总归不是李慧美,再也难以保持那种大大咧咧要时刻挑刺的心态。
吃中饭的时候,李苑芷突然问任曦,“小曦,我听说你报了王教授的研究生,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说实话,任曦都不知道他研究生课带他的老师到底是谁,听到王教授的名字也愣了一下,王教授名叫王国秉,国内的经济界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在京府大学商学院那更是如雷贯耳,早年就是商学院的院长和京府大学的副校长,现在年纪大了,大概有七十多了吧,便不再担任那些个职务,只是每年偶尔带几个研究生,当是休闲,也当是教育育人,真正的名士风范,国内商学院的本科生可是对能够在他老人家手下镀镀金,学点知识是很垂涎的。
微微一笑,想着孔校长倒是给力,居然给他安排了在这么一个大佬手下,只是希望王教授不会抓他的小辫子,他可没想着真的去上课什么的,有时间和他老人家交流一下还差不多,“你爸和我爸都想把我绑架着去政府里呆着喝茶了,我也得给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啊。”
怕她们不解,又笑着解释了一下,葛菲这时候好像终于找到了嘲讽他的借口,接了一句,“进机关有什么不好的,你这样的懒家伙呆在那里面最好,不也遂了你的意吗?”或者,这丫头也希望任曦老老实实的呆在一个地方,特别是宁东,那她也能够在和他经常呆在一起。
李苑芷倒是无可无不可,她没有太多的企图心,她只要任曦在她身边就好,或者说,她也看过她父亲李成义到过年都要呆在外面的情况,那样子也并不比任曦现在强,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爷爷和爸爸他们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他们可是固执得很呢。”
任馨倒是笑盈盈的样子,“好啊,哥,这样才棒呢,像爸一样官越做越大,整天板着个脸多没意思。”
任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先这么安排着吧,这次去见爷爷的时候,我也会和他好好的说一下的,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赖皮,怎么地也得在拖两年再说。”
葛菲又撇撇嘴,“没出息的家伙,这种真正为人民服务的事情都不去做,就知道好逸恶劳。”又拍了拍那已经给任曦揉的貌似更加丰满了的胸,“也好,要是在电视上看到你也像那些家伙一样站在主席台上讲话的话,真是受不了。”
任馨这时候却是咯咯一笑,“菲儿姐姐,那样不是也蛮有意思的吗,我倒是很有些期待了呢。”这丫头一点立场都没有,一眨眼间就变了想法。
任曦在宁东只呆了两天就去了京华市,不过这一次带上了李苑芷,好久不见,李苑芷自然不会在意耽误几天工作的时间也要陪在任曦身边,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让任曦想着下一站要去江州的计划出现了些变故,要再想办法才行。
李忠基最近的身体有些不大好,或许说,不是他一个人不大好,自从张老过世之后,这一年多时间里有好几个元勋过世,而且,七大家里的其他老人家也像是传染了一般,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毛病,特别是王老,听说大病了一场,命是保住了,可精神差了好些,眼见得日子不长了,为此,王系也是精神紧张,原来冷南市的市委***张子栋已经去了王系的大本营江中省担任常务副省长,柳叶飞顺势接任,不过,省委常委的位置却给了江州市市委***张渠。
王志和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很明显和任鹏亲近了许多,也低调了很多,张子栋这个大援走了之后,王系已经不可能在江海省有什么想法,如果王老很快去世的话,只怕他的前途都要暗淡很多。
要论起来,到今年李忠基才八十五岁,其实年纪不算太大,不过他们是从那个艰苦的年代过来的,虽然之后的生活优渥,但是身体的某些器官损耗还是很大,衰老的却是也快。
何况,到了这个年纪,其实也是病来如山倒,人说没就没的年纪,谁也保不好下一刻会怎么样。
到了李家大宅,任曦看到坐在大堂里的李忠基,就像一阵秋雨一阵凉一样,老人家病一场之后就身体差一些,现在的李忠基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红润的脸色,人也憔悴了一些,看到任曦他们进来,露出了微笑,不过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费劲了,还需要警卫稍稍扶一扶。
任曦和李苑芷双双上前扶着他,李忠基笑着摇摇头,“到底是老了,这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李苑芷眼神里也有担忧,却笑着撒娇:“哪里有,爷爷可比小伙子的身体都棒。”李忠基轻抚李苑芷的头,笑了笑,“年纪大了没什么忌讳的,爷爷这辈子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