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不免就很是震惊了一下,作为官迷,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朝中七大家这种词语一出,然后再看白中怀的脸色,其他人就知道任曦说出来的信息应该是相当惊人的,大家伙便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这些人毕竟都是牛人,不到一会,又全都恢复了原样,这时候成时基想了想,问道:“任先生,或许你的计划足够宏大,你也拥有足够的野心,不过在国内那样的环境,我想你或许比我更清楚,是很难存在财团这样的企业的,而且,就算你的背景再大,也有敌人,也有眼红者,最后,你可能成为被人攻讦和蚕食的那个牺牲者。”
任曦点点头,答道:“你这个问题可以从几个方面来回答:第一,国内的环境不允许,那我们可以把公司旗下的企业注册在海外那些避税天堂,同时,公司的整体架构怎样,我们自己人清楚,但是外人就很难了解,比如我这边现在在香港注册的服饰公司,现在根本就没人清楚那是曦城的产业。第二,你说的成为牺牲者的问题,我知道国人的秉性,内耗永远是主题,所以,我一开始的时候就在准备,一直在极力的拉拢更多的盟友,到时候,就像现在的华尔街那些大鳄一样,形成了庞大的关系网、利益链,我想,大家都清楚,除非改朝换代,是没办法伤到我们的根本的。”
任曦的话刚刚说完,他们就像之前一样,并没有做任何的评判,而是下一个接着问问题,这次是梅东:“任先生,我刚刚听了你自己的想法,你也说你不是一个敛财者,那么,我想问一问,你真正的目标是什么,或者说得虚幻一点,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任曦笑了笑,有点自嘲的味道:“不知道各位信不信,我的理想其实很简单,四个字,为国为民,或许你们会嗤之以鼻,但是这真是我的人生理想。”
说到这,看他们几个听得很认真,接了下去:“我想,你们这些在国外的天之骄子才能够真正体会到我们国家和这些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有多大,轻重工业 ,高科技,人才贮备甚至于政府体制等等,虽然,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但是,我愿意做那第一个;至于为民,无非就是让大家生活过得幸福一点,饿了有饭吃,病了有人医……。”
任曦的话没说完,第一次有人插嘴打断他的话,那是黄璋,“我想任先生是不是有点太理想主义,你刚刚说过,你想要构建一张庞大的利益网,那么,有时候你的行为就不是能够按照你自己的想法随意去做的。”
任曦耸耸肩,很轻松的说道:“我也认为我很天真,不过,人生如此短暂,为什么不能恣意一点呢,如果有志同道合者,我们就一起去做,如果没有,那就耗尽我的所有,一点一滴的去做这些事情好了,不管实没实现,不也人生快意吗?”
黄璋这次听完有了反应,不过却仍然是摇摇头,看上去不赞同任曦的说法。任曦也没办法,他有想法,但也不能让每一个拥有独立思考的人都认同他的观点。
真的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样,大家都只问了一个问题,然后就没人再问,而且这些问题拢起来,其实就是两个问题,就像任曦自己说的那样,就是看看任曦的心性和计划。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开始谈一些商业上的事情,这个,其实对于任曦来说,实在是弱项,在这些专业人士面前,他可以说是弱爆了,不过,他懂得扬长避短,具体而微的事情他不接话,却用他超卓的眼光来点评一些大的商业案例,经济问题和经济走向等,反倒是令这些精英们对他讳莫如深,想不清楚一个小小年纪的家伙怎么可能对有些他们都没办法注意到的问题有如此精辟细致的了解,而且有些想法又很超前,但是感觉上却很有理。
他们在观察和考验任曦,任曦也同样在审视和评判他们几个,他梅东思路清晰,话很少,但每一次的发言基本上都是一针见血;黄璋,富有激-情,能够带动大家的情绪;钟志高思维活跃,奇思怪想不断;白中怀成熟稳重,大局观强,隐隐为这些人的头;成时基,沟通协调和判断能力突出。
气氛很热烈,也很融洽,一直到午夜十二点多,他们五个才有点意犹未尽的告辞离去,但是,都没有任何多余的承诺,好像就是来参加一个简单的聚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