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于是,下面的派出所所长都有配枪,而东大少这个警局里的衙内显然也是很清楚。
听说东少想要自己的配枪,欧阳所长的脸色立刻变了。要知道,他不上去帮忙,顶多被东少这个衙内吹耳边风让他父亲把自己给撸了。
但是,如果是让东少拿了自己的配枪闯了祸,甚至是伤人致命,那么,不管里面的两个人背景怎样,自己都难逃牢狱之灾,那黑锅也理所当然的背在自己身上;甚至如果说里面的两个家伙的背景厉害的话,自己搞不好就得给人直接送去法场吃花生米。
想到这里,欧阳所长也不再顾忌那么多,冷冷的说道:“东少,你知道动枪的后果吗?”
东大少此时正因为想到办法而兴奋欲狂,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叫嚣道:“你他么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把枪给我就是,到时候出了事我担着。”
“哼哼,你担着,你他么的能担个鸟。”欧阳所长在心里冷笑道,嘴上却说:“大少,没办法,这枪我不能给你,出了事我不好向你父亲交代。”
东大少却是冷笑道:“别他么的给我找借口,你就痛快点,说给还是不给吧?”说着,还举起了手中的警棍,看样子是不给就要动手了。
欧阳所长心想他总不能打死自己吧,或许让他抽几棍子,搞不好人家父亲看我忠心护主,还饶了我呢;又或许,那里面的两人见自己还算是个好警察,人家的背景可能也大,到时候搞不好有机会改换门庭,那不也美得很。
好罢,咱们的欧阳所长就是个幻想主义者,此时主意拿定,便抱着脑袋,叫道:“东少,我是真的为你着想啊,你就好好想想吧,如果人家也是家大业大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东大少哪里肯听,见欧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样,越发生气,挥动棍子就在他背上狠狠的抽了俩记。
就在这个大家都僵持住了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汽车急刹车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东城区公安局排名第一的副局长郑远图同志骂骂咧咧的进了派出所:“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有,欧阳锋你个狗-日的给老子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连我跟你说的事你都推三阻四的。”
说到这,又叫了声:“东少,东少你在哪里?”还没喊完,东大少就从所长室愤愤的推门出去,冲正走进来的郑远图怒声到:“别他么的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魂呢?”
郑远图四十多岁,身材高大,人也长的算是周正,此时被东大少当着跟他来的二个属下的面,毫不留情的给骂了一通,心里很是火大。
不过想到人家老子马上就要当局长了,而且自己也是攀上了人家老子才走到了这个位置,更是知道这东少的嘴臭,便只好忍了,讪讪笑道:“怎么了,东少,跟谁生气呢,告诉你,犯不著,免得伤了身体。呐,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就看好喽,我保证帮你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一定让你满意。”
东少却是不领情,朝他一伸手,冷声道:“带枪了吗,带了的话就给我。”
郑远图也有配枪,不过他的枪一般都是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这大晚上的突然被东大少拿鸡毛蒜皮的小事从家里叫出来,根本就没想着要带枪。此时听到东大少说要枪,郑远图也吓了一跳,却下意识的问道:“没有,东少你要枪干嘛?”
东大少本来还想骂郑远图的,见到欧阳所长出来,便恨恨的说道:“你问这个吃里扒外的货吧,听说这还是你的好属下呢,他么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教的人。”
欧阳所长其实很不想出来,他就想大家都把他当成空气一样无视掉,免得自己去当照镜子的猪八戒,里外不是人。
可是,既然郑远图都叫了他,他不出去就不行了,只得走出来,朝正瞪着他的郑远图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而且知道自己的心思也瞒不过郑远图,便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也告诉了郑远图。
郑远图不是个莽撞的家伙,听了欧阳锋的话,也很认同他的做法,毕竟这是天子脚下,惹上什么大人物就不好了,而且听说人家还很镇定,做事情也进退有据。
当下也管不得东少余怒未消,毕竟他是个少年仔,惹了事还是自己这些人替他背黑锅。于是,便半真半假的对东大少说道:“东少,你就坐好了,我去给你冲锋陷阵,等抓住人,到时候你再上去讨回公道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