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头咽了口唾沫,连忙说道:“我向首长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给首长抹黑。”
林涛认为适当的时候该敲打一下胡杨,胡杨一直是军人,这次转业虽然还有二重身份,但毕竟没接触过地方官场,要是被人钻了空子,可就麻烦了。
“你的位置很敏感,很重要。绝对不能被其他人拿住把柄,尤其是钱财和女色方面。如果有宴请,要注意出入场合,喝酒误事。这方面你也要叮嘱一下何宁。如果何宁出现这种错误,我也饶不了你。”林涛这次说的就有点严肃。
胡杨在电话那头就有些冒汗,林涛挂了电话之后,胡杨一阵心悸,心说,老胡啊,老胡,林涛虽然年轻那可是顶头上司啊,自己这心态确实有点问题。这些天胡杨被轮番宴请,确实有点飘飘然,虽然是工作需要,但是有时往往把工作忽略了。此刻被林涛点醒,惊出一身冷汗。不过胡杨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以前林涛给他叫胡大哥,现在变老胡了。此刻又被训的面皮发红,自然有些挂不住。好在是电话里,不曾为外人所知。至于十一局的身份,胡杨和何宁更是一塌糊涂,猜测是为了对付小刀会临时安排的身份,并不知道林涛这个副局长有多大权力。另外这两人对于林涛的功绩也仅知道只鳞片爪,胡杨虽然知道军方有大佬看重林涛,但也猜测不到重视的程度让人心惊胆寒。因此胡杨一直缺乏对林涛的敬畏,把以前在部队仗着神射手的身份有点散漫的态度带到了西凉。再者胡杨的岳父退休前曾是他所在部队的军长,交际甚广,他多少也有点纨绔。他所交际的圈子里对他都比较尊重。这些情况造成了他现在对林涛的态度。
就在林涛视察奶牛场的时候,异国他乡有一对父女正关注着林涛。
“贞爱你决定了。”
“恩,金林的真是身份虽然朴家不知道,但是朴老太爷一死,朴家其他人已经开始对公司下手,我不如就借这个机会退出朴家,朴家几个叔伯已经答应,把达成电器公司转让到我的名下,作为金林退出朴家继承权的补偿。这是一个好机会,虽然我并不在乎他们的公司,但如果什么都不要,毕竟会惹人怀疑。”
“不错,另外你也不亏欠他们朴家什么,你也是朴金两家利益的受害者。”金正男低沉的说道。
“我对不起林涛,林涛对我有情有义是我辜负了他,我要在幕后帮助他。希望有一天林涛和金林能父子相认。”金贞爱有些神经质的说道,金正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现在已经不能劝女儿什么了。当真是一失足千古恨那。林涛这么好的女婿就溜走了,如今女儿变成这样,他也十分负疚。金家父女从金林的口中得知,林涛深夜进入海外杀手集团的本部,救出孩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一定是惊险万分。而当时林涛也不能确定金林是他儿子的消息是真是假。但是林涛孤身一人冒着生命危险去了,而且成功的营救出金林,这么能不让父女二人感动。
自打归国后,金贞爱更加关注林涛的一举一动,林涛在西凉的所作所为,都基本为金贞爱掌握。金贞爱的手下此刻正在研究在西凉投资的计划,虽然不明白社长为什么选中了荒凉的中国西北,但是上司决定,手下就要一丝不苟的完成。第一波人马已经飞往西北,准备进入西凉收购原西凉电子厂。
林涛自然不知道这一情况。此刻金正男正在酝酿情绪,他要给林涛打电话。
西关养牛场规模确实不小,存栏奶牛三千头,小牛五百头。每天产奶达八万公斤,这奶牛产奶有高峰期,一般三个月左右,最高可达三四十公斤,低谷期每天六七公斤。但是平均下来每天也在十五公斤以上。这些原奶除了在本地消化一小部分外,基本都是送给大集团。销路不是问题。这么多奶牛,自然养活了上千工人。有不少领导往里塞亲戚,管理成了很大问题。参观之后县领导让林涛提点建议,林涛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显示赞扬一番奶牛场的业绩,然后提到安全管理和销售运输上,一点都不外行,不得不让众人刮目相看。别看年轻但是很有水平。
在中午回去的路上,林涛和乡政府领导的六辆轿车被人拦住,一个老太太跪在地上举着白布喊冤。弄得跟封建社会似的,西凉政府县领导脸不断变化颜色,这不是添堵吗?副县长赶紧让工作人员把老太太拉走,这路边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让领导们脸上无光。
“政府给我儿子伸冤啊,我儿子死的冤枉啊!”虽然被人架着,但是老太太还一直喊冤,花白头发粘在流满泪水的脸上,一身尘土让人更显得可怜。林涛紧皱眉头,让方亮去了解一下情况。县政府领导们脸色开始发黑。心说,这用得着你管吗,难道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没人敢说出来。车队开走了,但是方亮被林涛安排任务,不得不做。
拦路喊冤的除了老太太,还有跟着一起来的侄子,方亮很快从两人嘴里了解的事情的起因。
老太太是西关县,白腊乡的,儿子白福是地道的农民,家里除了十亩土地之外,还养了三十只养。白腊乡有个半坡子的荒草地,面积有上千亩,经常有人到那放羊,放牛。
两个月前白福去放羊,一只羊跑了,他去追,结果发现那羊掉到一个土坑里,有三四米深。白福不得不把羊赶回家,取了绳子和铁锹,好去把那只羊拉上来。白福下了坑之后,发现这洞旁边还有洞,好奇之下就钻了进去,这白福也是傻大胆,用打火机照亮就下去了。这洞就有六七米长,前面好像塌了过不去,白福就退回来了,但是无意中摸到一个东西,是个罐子,好像是铜的,白福就拿了出来。然后把羊绑好也拉了上去。白福也不傻,知道这里可能是古墓,这个坑可能是因为下雨才塌下去的,白福弄了些树枝子甘草,就把直径不到二米的洞口挡住了,这个位置很少有人来,白福琢磨着以后也许能挖出点宝贝。
回到家,白福就把罐子用水清洗,有用麻布擦,罐子渐渐露出光泽,上面雕刻着漂亮的花纹。这罐子一用手敲铛铛的,非常响亮。老太太问他哪来的,他只说放羊看见的,土里露出点边,被他拽出来了。他可不想老太太跟别人说。
第二天有人来收羊毛,这人叫王二喜,十里八村的人都认识他,这主眼尖,喝水的时候发现了那个罐子,白福只说以前家里的,头两天找出来擦了擦准备当花瓶。收完羊毛之后,王二喜说要请白福去喝酒。百夫很高兴的跟着去了,天快黑的时候,有人驮着白福回来,百富兴冲冲的回到家,把那铜罐子拿走,老太太问他,他只说有人要买,拿去给人看看。老太太嘱咐他早点回家。
可是白福一去就没了踪影。当晚也没回来,老太太一晚没睡着觉,第二天早起,喊侄子去找白福。结果到王二喜那一问,说是,昨天快黑的时候送他回来了。没跟他回去过。老太太的侄子也问不明白。当天下午不得不到公安局报案,公安局说,失踪没超过二十四小时。白亮说,都二十二个小时了,那等着吧,结果二十三个小时的时候人家下班了。没人搭理他。回到家白亮看着老太太哭也不好受,第三天终于报案。总算是立案了。可是谁去找呢?失踪第八天的时候,有人发现了白福的尸体,尸体是在河边发现的。身上绑着绳子,被水泡得都看不出本来面目了。白亮听到信去查看,虽然脸变形了,但是白福肩膀上有一块铜钱大的黑色皮癣。白亮把消息告诉老太太,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尸体居然被公安局拉走,说是立案侦查,法医鉴定什么的,那就等着吧,过两天再去问说火化了,让老太太去领骨灰。白亮怀疑是王二喜做的坏事,可公安局的人只说调查过了。再问就往外撵人了。白亮找了几次乡政府也没人管,后来又去法院,法院的说,既然公安局立案了,那就等消息。两个月过去了依旧如此。这期间,老太太又去过县政府,不过根本进不了门,跪在门口让人给撵走了。今天也是凑巧,白亮跟老太太去公安局,什么领导不在啊,正在追查啊,反正几句话打法出来了。老太太哭哭啼啼跟着白亮到奶牛场那边等车回家,正看到一溜小车出来,还有人欢送。有人就议论什么市里什么大领导来视察。被老太太听到了,心说,县官不管,这市里的大官能有好人吧,因此拦车告状。
白亮安慰了老太太几句,回去给林涛报告消息。林涛听后直接打给何宁。让何宁关注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