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儿真想抱着郑颢的脸亲一下,这家伙哪里是中了情蛊被带回节度府?明明就是打入节度府的细作。
她微笑道:“我们可以护你登上王位,条件就是你要牢牢记住,南诏国是天朝帮助你们建立的,‘永为属国’,是你们白字黑字写在国书里的,不但你要改名,还要老老实实,不能出尔反尔。”
“改名?”
世隆有些疑惑。
李萱儿拉下脸道:“先祖李世民、李隆基,你这名字犯了我天朝两位圣人的名讳,这还不该改?”
前世,就是从世隆不肯改名,李温拒接国书起,正式撕破脸面,两国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战争,东、西川、黔州,包括安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战争更是为拖垮岌岌可危的天朝,充当了最后一根稻草。
“改改改……那,娘子您说,我改什么名字好?”世隆觉得现在上位要紧,改一个名字有什么了不得。
李萱儿想了想道:“天朝以外为‘胡’,地支最后一位为‘亥’,有承前启后的意味,天朝为天,南诏为地,继往开来,弘尔国威。你就改名叫胡亥吧。”
“祐胡亥……好,娘子说好就好,回去我就让内务大臣改。”祐世隆就这么成了祐胡亥,他不懂天朝历史,当然也不知道,胡亥败了他爹打下的大好江山,二十四岁被逼自杀,背了千古骂名。
旁边的郑颢,就差没仰天大笑出门去了。
杨乐捧着个木匣子进来,世隆脸又变了色:你个败家孩子,叫你拿解药,你把我全部家当都搬来,依公主性子,我还能搬得回去吗?
匣子里是世隆收集的各种灵丹妙药、毒药解药,神主给他的八份解药用了一份,剩下的也都在里面。瓷瓶分不同颜色,上面都贴着标签,只不过写的不是天朝文字,萱儿看不懂。
“王子的药都在这里了,杨乐怕娘子不信,全都搬来让娘子自己看。”杨乐一本正经的说,完全没有故意为之的意思。
李萱儿乐了,把匣子盖好,拍拍盒盖说:
“那我就全收下了,解药之外的,正好送给崔巫师赔罪。怀信,你给崔巫师送去,让他看仔细,别吃错了。”
虽然只有两年的解药,至少不用受人控制,也有时间去找解蛊的办法。
世隆见解药也送了,名字也改了,下面该谈谈怎样帮他回都城继承王位这件大事了。他陪笑道:
“娘子,您看时间所剩无几,明天就是沙玛沙依和郑郎君成亲的日子,确实如你们所知,要想不被王嵯巅察觉,拓东的兵我不能动。
沙耶乌力给我一百轻骑,等婚宴上的人喝了药酒大醉不醒,我就绕通海、银生府回羊苴咩城。到时都城里有我的人接应。”
“绕路太远,要多花几天时间才能到,你那’秘不发丧’很容易被劝丰吉看破。由我们的人护送,横跨弄栋,避开州城走小路,应该可以出奇制胜。”郑颢顿了顿又说:
“我需要弄栋军的军服、身份,五百个,还要归还我们的武器。”
他们在南诏是孤军,唯一能够挟持的是世隆王子,但他不想把宝押在他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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