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带着铁慈进了小楼,当着铁慈的面,摸了摸一个男孩铜像的小雀雀,打开了一道地道。
地道比想象中简单,看上去就是个地下空间,一间间的小间关着门,有的里头还有刺啦刺啦的工具操作的声音。地道中黑黝黝的也没有灯,上头残余的光线射进来,铁慈看见墙边角落里,堆着个铁制的东西,看上去像个怪兽,铁黑的身体,半人高,辨不清形状,有些歪七扭八,大概率是个废品。
她并没有多看。师傅这个地下密室看似简单,但她是第一次见,这说明这对师傅很重要。
她并不关心其余师兄弟姐妹见过这里没有,她只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师傅能对她敞开密室,就是最大的信任。
云不慈在最后一间密室前停住脚步,进去翻找,铁慈站在门外,听里头一阵翻腾的声音,夹杂着“咦……扔哪去了……记得在这里的啊……”的嘀咕,不由汗了一把。
不会是找什么卫生棉条吧?上次听她说过一嘴,说好用,正在研制,出来了给她一包,从此大姨妈来了跳跃翻滚无烦恼。
铁慈觉得那东西也不错,作为皇太女,混迹男臣之间,姨妈期确实比较麻烦。遇见了好闺蜜也可以送一包。
或者是师傅说过的助兴药,师傅常说人生苦短,日挣金银三斗,不如常睡小狼狗。
铁慈觉得这个也可以期待一下。
好一会儿师傅才灰头土脸钻出来,看她那造型,铁慈觉得自己对礼物的期待值大可不必太高。
云不慈递过来一个灰布包袱,“用法和保养方法都在里头了,自己参详。平常收好了,小心走火。”
又道:“当初用过一次,现在只剩两颗了。省着一点,不到绝对紧要关头别用。”
铁慈便知道是助兴药了,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还是谢过收了。
东西沉甸甸的,比想象中重,两颗丹药这个份量,不会掺了铅吧?
反正也不是她吃,以后看上了谁,就请谁来一颗。
云不慈送了东西,就搓搓手:“小慈,来一局?”
若是平日,铁慈也不介意做个送钱的工具人。她和师傅师兄们开赌局,十有九输,不是她人笨,实在是刁滑无赖功力不够,今日却还有别的事。
嘴上却答:“好啊,喊三师姐一起。”
云不慈立即兴味索然:“那算了。”
与钱有关的事,老三向来六亲不认,牌桌上谁也算不过她,作为师傅总被按在地上摩擦,不大排面。
铁慈便趁机告辞,云不慈瞅她一眼,慢吞吞道:“被赶出去未必是坏事,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或许你能找到你的契机也不一定,要沉得住气。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对吧?”
“最后一句水准颇高,师父胸有丘壑。”
“当然。”云不慈得意地挺了挺她的丘壑。
“师父。”
“嗯?”
“看在我不拆穿您抄袭的份上,我走了以后,麻烦您看顾一下我父皇母妃。”
“啊呸,我有抄吗?读书人的事,那叫抄吗?死后五十年就没了版权你造吗?”
“造。不白看顾,按日计算薪酬,价钱随便您提。”
“那记在账上。”
铁慈将灰布包袱往怀里一揣,告辞。云不慈看见她动作,怔了怔,刚想提醒,害怕赌钱的铁慈早已风一般走了。
云不慈在她身后喊:“小心些!小心走火,搞出人命!”
铁慈漫不经心摆摆手表示她知道了。
搞出人命,她养着便是,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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