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化淤,舒筋通络。”杨经海道,然后拿过纸和笔,写下了药方。
唐槐拿过一看,看到生地黄,挑眉:“地黄性寒,具有清热凉血,养阴生津的功效我,但景奶奶的情况……”
唐槐抬眸,请问:“杨爷爷,您这生地黄是鲜地黄吗?”
杨经海点头:“嗯。病者邪热入体,而鲜地黄清热凉血,这个药方,不可少这一味药。”
唐槐听闻,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杨经海见罢,问:“你否定我的药方?”
“病人虽是邪热入体,需要用地黄,热病在大热时期用鲜地黄是好,可景奶奶这病拖了很长时间,阴液已伤,不宜用鲜地黄,需要要干地黄。”
“准确?”杨经海听闻,内心一阵沸腾。
“确定,把鲜地黄改成干地黄,而且要加多五克。”唐槐道。
“鲜地黄和干地黄有什么区别?”刘小玉不确实地看着唐槐:“两者要是错了,对病人有什么影响?”
“要用干地黄却用了鲜地黄,对于阴液已伤的患者来说,喝多少剂都起不了效果。”唐槐道。
“到底用鲜地黄还是生地黄?我是看来品的,不是来给你们不试验品的!”景老太怒了,一拍桌子,死瞪着唐槐吼道。
村长皱眉,也觉得杨经海和唐槐这样有点儿戏。
唐槐淡定地看着景老太:“景奶奶,您若相信我,就用我的药方,若相信我杨爷爷,就用我杨爷爷的。”
“唐槐,你这样太儿戏了,不是我们相信谁不相信谁的问题,而是身为医者,就应该给病人一个明确的药方。”村长道,语气明显带着不悦,这是玩弄人吗?
“我的诊断是景奶奶阴液已伤,需要用干地黄,这是一个很明确的药方。”唐槐看着村长,镇定地道。
“我是来找杨经海看病的,不是来找你!”景老太气得不轻。
唐槐起身,还微微对景老太欠了欠身,礼貌地道:“失礼了景奶奶。”
然后把位置让给杨经海:“杨爷爷,您继续,一定要把景奶奶治好。”
杨经海没说什么,而是拿起笔,在刚才写的药方上画了几画,把鲜地黄改成干地黄。再把15克改成20克。”
然后把药方递给村长:“到大药店去抓药,大药店的药好,秤准。”
就这样改药方?
村长拿着药方,心情复杂。
“你们一老一小是想玩死我吗?一个说鲜地黄,一个说干地黄,我怎么知道,这药我吃了会不会死!”景老太气得不行,肺都快要炸裂,恶狠狠地瞪着杨经海。
“干地黄,改成干地黄了,你没眼睛看吗?”杨经海也是一个粗暴的老头,哪受得了被景老太这样瞪吼的。
“我不看了,不吃害人的药!”景老太气呼呼的起来,边骂着边走出了出去。
“景奶奶这骨质增生,已经属于后期了,形成了肝肾气血不足,湿热,导致关节肿胀,关节内有积液,屈伸不利。到了天冷,血液阻梗,更为剧痛。而又经常吃关节消炎药,不仅破坏了体抗力,还伤了脾胃,再这样拖下去,后期会承受更大的疼痛。”唐槐手肘支着身子,对着还没发怒冲出去的村长风轻云淡地说道。
村长已经起身,要追向景老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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