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挥着手。
琴声骤停,墨北枭从钢琴前面站了起来,微笑着向姬暖鱼走了过来。
他那么高贵英俊,仿佛周身都散发着太阳般金黄色的光芒。
“小鱼,你来了。”
墨北枭的语气是那么地随意,仿佛只是在平凡的一天对她打个招呼一般。
一男一女两个小花童跑到了二人身前,在他们前进的路上又撒上了黄色的向日葵花瓣。
向日葵,是姬暖鱼最喜欢的花。
黄色细小的花瓣落在了遍地的玫瑰上,仿佛是在暗红色的绸缎上细细描绘了一副画作一般。
神父在台子上微笑静立着,等候着二人。
墨北枭想过,在送姬暖鱼离开之前,自己定要给她一场婚礼。
她最不喜欢高调,他只邀请了他们最亲近的几个朋友。
这次地婚礼,说是为姬暖鱼准备的,其实也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待他送走姬暖鱼之后,他定会终身不娶,只会活在对她的思念和回忆中。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墨北枭温柔地牵着姬暖鱼的手,站在了神父面前。
他曾经和姬暖鱼有过两次有些阴差阳错的婚礼。
一次是姬暖鱼和墨一晗的婚礼,自己代替墨一晗和这个小人儿互换了结婚誓言。
一次是自己和柳轻言的婚礼,她赶走了柳轻言和墨家的所有人,固执地做自己的新娘。
说起来,他们二人真是缘分不浅啊。
可惜,再深的缘分,也有到头的一天。
只是,在这一天结束之前,他想要给姬暖鱼一次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婚礼。
“墨北枭先生,你愿意娶姬暖鱼小姐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活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门的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神父的声音响起,看向墨北枭的眼神严肃而庄重。
“我愿意。”
墨北枭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他多么想要和她共度一生啊,但是他却要为了她、失去她。
“姬暖鱼小姐,你是否愿意墨北枭先生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姬暖鱼尚未开口泪先流。
这是她梦寐以求,却无法拥有的生活啊!
姬暖鱼缓缓张了张嘴,却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
“她不愿意!”
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呆住了,向着声音的源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