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转身跟着耶律列走了,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看什么,本来就是没什么交集情分、只有一段过路缘分的人,他们之间纯属过客,无论是有好映像的赵月,还是心里不喜的赵栩,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那就干干脆脆的!
“过来,到马车里来!”耶律列臭着脸看着唐婉,唐婉也不计较他的语气态度,抬步跳上马车,耶律列跟着钻进马车。
见耶律列也进来了,唐婉扯着嘴角嘲讽道:“耶律公子不是一向最爱骑马,宣称马术最好的吗?为什么要坐马车?”
“爷乐意,要你管爷?”耶律列坐下来,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搭在地毯上,背往车壁上一靠,好不悠闲。说也奇怪,没见唐婉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见了她之后,她却一点也不乖,只知道惹他生气。
耶律列也奇怪,为何唐婉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尽管他脾气不好,残暴的名声在外,但他不是那么易怒的人,别人都说他冷冷的,为何在唐婉面前却如此火爆,一点也沉不住气?
“你们金国人真是不懂礼仪,竟然不知道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十分不妥!耶律公子,你们金国号称强大,甩宋国几条街,我看在这个方面,你们确实不及宋国。”
唐婉自己本来就不看重这些,现代的灵魂哪里会在意这么多?可是古人讲究这些啊!关键是她不想看见耶律列这张脸,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照样是个讨人厌的!
“你也算女人?!”耶律列嗤笑:“比男人还凶狠的女人?还是个被休下堂的弃妇?爷会怕这些?”
靠!弃妇?明明是她主动弃了陆游好吧!算了,反正她现在是单身,单身贵族!唐婉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靠在车壁睡着了。
“唉!我说。你真的能见鬼?”耶律列戳了唐婉一下。
唐婉继续睡着,不理他。
“我......”耶律列还想说什么,见唐婉素白的笑脸清丽的面庞,微微低垂的下巴,一下子息了声。她累了吗?让她休息一下?
耶律列为脑中突然出现的念头下了一大跳,他怎么会这样想,送唐婉来洗衣院就是为了打压她的傲气。让她屈服。明白为人俘虏的本分,为什么人么送走几天他就忍不住来接她,而且见了她被她骂还有种熟悉的欢喜。他竟然还维护她,担心她没休息好,难道他在意她?
不会!怎么可能?!一个弃妇,一个刁蛮任性。一点都不温柔的女人,可惜了这幅温婉柔和的长相。耶律列看着唐婉,这的这么秀气娴雅,一看温柔如水的人,为何脾气这样彪悍。她就不能往自己的长相看一看。稍稍表里如一一点?
感受到耶律列的目光,唐婉其实睡不着,心里一直在警惕。幸好他一直没有行动。
就这样,两人一个睡着。一个发呆,到了耶律列的府外。
一下车,唐婉就看到一栋巨大的宅子,没有山阴和临安的假山池沼,没有回旋的亭台楼阁,没有精致美丽的窗户,却又宋国建筑没有的大气恢弘。金砖红瓦高墙大院,透着一股豪迈之气,有股子异域风情!看得人赏心悦目。
“怎么样,爷的府邸比临安城的王府如何?”耶律列挑起眉头,脸上压制不住地漏出一股喜气,骄傲之意显而易见。
“是不错,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么好的房子,竟然是你的!”唐婉摇摇头。
“你!”耶律列黑了脸,拉着唐婉就往里面走。
唐婉想挣脱他的拉扯,无奈却没人家力气大,只得被他拖着走。
几个丫鬟看到耶律列这幅模样都很惊奇,公子什么时候这样看重一个女人?竟然拉着她的手?
不得不说耶律列在府上的名声还是好的,虽然凶名在外,但他在府里一贯是高冷的形象,轻易不说话,虽然冷冷的让人害怕,但其实并不经常发火,耶律列之所以传出凶名,其实也是因为他杀伐果决,对待敌人心狠手辣,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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