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揭穿了他,那对母女全部财产都会被他骗光。”宫子墨鄙夷地说道。
宫怀良的目光顿时有对了,他对宫成业道:“成业,你看……”
“既然你们不信本尊,那就算了,本尊本就是受人所托,顺道办事,告辞。”叶云霄说罢,转身就离开。
“还本尊?我呸,你就是心虚了吧,死骗子,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一定报警抓你。”宫子墨却是得意洋洋,为自己揭穿了一个骗子的真面目而自得。
叶云霄走出了大门,突然宫成业追了出来。
“叶大师,请留步,小女不懂事,大师要责怪就怪我吧,但是我父亲的病还请大师费心。”宫成业急忙道。
叶云霄似笑非笑地看了宫成业一眼,道:“你是有所怀疑了?”
“是。”宫成业目光有些阴沉。
“今夜子时,北斗冲煞,是个好时间……”叶云霄低声在宫成业面前说了几句,然后飘然离去。
宫成业站立了半晌,转身回去时,脸色已恢复了正常。
“爸,一个骗子而已,你还要去送他,没打断他的腿算好的了。”宫子墨对宫成业道。
“别胡说,无论怎么样,我们可是正儿八经地请他来的,给点车马费也是应该的。”宫成业道。
宫子墨嘀咕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
午夜,十二点整。
上一秒还是满天繁星,下一秒就乌云盖顶,狂风大作。
宫家大宅,突然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二楼的阳台上,将一盆盆栽移了开来。
原本阴阳之气平和的大宅,突然有无数看不见的阴气从这缺口引了进来。
卧室里的宫老爷子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但他一睁眼,就看到一件破破烂烂的血衣吊在自己的床头。
这血衣在他眼里,瞬间就化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顿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就响宅整个宫家大宅。
所有人都被惊醒过来,宫子墨也迷迷糊糊起床,朝着二楼跑去。
一到二楼,就看到宫老爷子竟然跑了出来,满脸狰狞。
“你们都得死,都得死……”宫老爷子发出女人的尖厉叫声,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而且,他见人就扑上去抓咬,如同一条疯狗。
“快按住爷爷,我给他服一粒镇静的药丸。”宫子墨急忙道。
立刻,有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按住了宫老爷子。
宫子墨拿出一粒药丸,塞入了宫老爷子嘴里。
“呸”
这粒药丸混着血水被宫老爷子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了宫子墨的脸上。
“死……都得死……”宫老爷子扭曲着老脸尖声笑道。
宫子墨头皮发麻,一股寒气都由尾椎骨冲了上来。
爷爷这模样,真的太可怕了,仿佛真是撞邪了,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而就在这时,宫老爷子竟然挣脱了两个强壮保镖的束缚,开始用头撞墙,一边撞一边尖笑。
很快,宫老爷子再次被按住了,但他满脸都是鲜血,却完全没有痛觉的样子,表情诡异带笑,竟然伸出舌头,要咬舌自尽。
立刻,有一个保镖伸出手,强行捏住了宫老爷子的下巴。
“爸,得赶快送医院才行。”宫子墨颤声对赶过来的宫成业道。
“医院都去过多少次了,没用的,你爷爷这一次发作的比任何一次都严重。”宫怀良也上来了,身上披着一件衣服,沉声说道。
宫成业却拿出了之前叶云霄给的那张符,点火烧了起来,灰烬落入了一只装了水的碗里。
“爸,你干什么?那骗子的话不能信,纸烧成灰吃了只会吃坏肚子。”宫子墨大声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宫成业道。
这时,符纸完全烧尽,宫成业用手指在水里搅拌了一下,然后就朝宫老爷子被捏住的嘴里灌去。
“爸,你真是疯了,这不可能有用的。”宫子墨怒道。
宫老爷子被灌了一肚子符水,开始剧烈咳嗽。
宫成业打了个手势,按着宫老爷子的两个保镖退了开来。
而宫老爷子那扭曲的脸庞开始变得平静,诡异的目光也变得迷茫,然后慢慢恢复了清明。
“成业,你在这里干什么?”宫老爷子突然惊讶地问道。
随即,他又看向了宫子墨,欣喜道:“墨丫头,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爷爷说一声。”
“爷爷,你……你好了……”宫子墨如被雷击,不敢置信地说道。
这一瞬间,她的世界观都开始崩塌,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
连国医圣手都束手无策的病,就这么一张纸胡乱画了几笔,烧成灰混在水里喝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