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放肆,说这样的话。”
季寒月的死,不是一个丫环能提的。
“娘娘。”水凝吓的脸色大变,“奴婢……奴婢就是觉得她故意的。”
“她故意什么?故意说这种事情,这是怕太子殿下没听到,想惹出事情来,千刀万剐?”季悠然冷笑道。
“奴……奴婢不敢。”水凝眼泪落了下来。
“你若是不敢,还有什么人敢的,还不下去!”季悠然斥道,看着这丫环,越发的觉得这个丫环没有。
到现在居然还不明白自己方才话里的意思,却还去跟斜风斗气。
水凝被斥,不敢不听,抹着眼泪退到了门外,站定在门外,嫉恨不已,握着帕子的手用力的一甩。
斜风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讨好娘娘,反倒把自己这个心腹给逼了出来,自己不会放过她的……
屋内,斜风低声道:“娘娘,您别生气,人死如灯灭,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不成?若是有,也近不了娘娘身,娘娘现在的身份不一般,将来更是无限可能,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小姐身份了,况且还有太子相护,太子是真龙之体。”
斜风这话说的季悠然的脸色稍缓,点了点头,这话她爱听,也觉得是这个理。
“英王妃想在我这里套话,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不过是一个挡煞的罢了。”季悠然冷笑道,脸色放松了下来。
那一日曲莫影给她的压力太大,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想起,总觉得那一日曲莫影的样子让她心头慌
慌的。
那一日她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似的。
伸手按了按胸口,镜中的女子脸色立时又阴暗了几分,眼角挑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瘦的原因,还是最近装痴呆装的多了,竟然有几分痴痴呆呆的模样,看着镜中人也呆滞的很,没有一丝的灵气。
这种感觉让季悠然很不舒服。
一把把面前的妆镜按下,脸色变得铁青。
“季寒月……就算是活着又如何?她当初斗不过我,现在也斗不过。”季悠然咬牙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冒出来的似的,手一把抓住妆台上的一根簪子,任簪子在掌心搁的自己生疼。
也再一次让她意识到季寒月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不是死在伤,也不是死于病,是死在临渊阁下。
她活着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死了更不行。
她现在不能被这件事情分心,得对付柳景玉,有柳景玉在,她就不能怀上子嗣,就没有将来。
簪子上面的金丝线被她一把扯下,不管是季寒月还是柳景玉,看着一个个风光无比,可最终都会被自己压下。
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稍稍的挠了一下,觉得有些不适,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起初用的是挺好的,这几天总有些稍稍不适,幸好在妆镜中看不到有什么,可能是药效的原因,只要是好的,这种小小的不适,都无所谓……
之前东宫大婚,她一心想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没闹什么妖娥子,没想到这事情还惹到她身上,再加上这次的事情,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下去。
“斜风。”
“奴婢在。”
“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季悠然问道,窗口的光线落下,照在她的脸上,那一处被额发覆着的地方,隐隐的有些淡灰色的光线,这会她的脸对着窗口,妆镜已经被按下,自己又看不到。
斜风身处在她后面,也不可能看到这一点点小小的异常。
“娘娘放心,奴婢会小心谨慎安排好的。”斜风急忙低声道,眼底激动,她不怕惹事,就怕不惹事。
明心说了,现在自己什么也不是,但如果其他人都不得好呢?自己还是可以有所依仗的,死去的太子妃就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不是吗?
“主子,那些药膏什么时候会有反应?”雨秀也在说起这药膏的事情,季庶妃既然已经用了,什么时候有反应就不知道了。
“应当就快了,既然给了……自然是有些功效的。”曲莫影微微一笑,拿起面前的杂记琴谱,一边看一边道,“这事不急,等发作出来就是。”
“主子,辅国将军那边看着不安宁。”安冬笑眯着眼睛进来,先向曲莫影行了一礼后,道。
他在外面打听辅国将军府上的消息。
“应当不会安宁,太子大婚都成了闹剧,更何况景王大婚。”曲莫影极自然的答道,皇后娘娘的为人,要不会白白的让太子府丢了面子,看起来,这一次又要乱了。
乱点好,她也可以多些筹谋,有些事……已经等的太久了……
那个人既然刘蓝欣在查,她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