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海青这丫头这么扔过去,恐怕会死。”婆子看了看外面,这时候已经打完了,之前还能听到海青的痛叫声,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死就死了,我这里不养无用之人,如果她命大,还能活下来,就再回来吧。”刘蓝欣冷声道。
婆子明白刘蓝欣话中的意思,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刘蓝欣,终究没敢再说话。
海青不是一般的丫环,身子骨比一般的丫环好许多,死应当是不会死的……
“主子,那个叫海青的丫环被打了二十棒后,被送到了凌安伯府,说是去给季太夫人陪礼道歉。”雨秀笑嘻嘻的拿了几枝花进来,放置在花瓶边。
曲莫影过来,从雨春的手中取了一把剪刀,拿起一枝花,修剪了几下,插入窗前鹤形的花瓶里。
“凌安伯府什么反应?”
“季太夫人被气昏了,醒来之后就病了,而且还病的很重,请了不少的大夫过来,连皇宫里都惊动了,还派了太医过去,都说季太夫人身子不宜再动怒,否则很可能……就真的好不起来了。”
雨秀又取了一枝花递了过去。
曲莫影接过,放在眼中看了看,想了想,修掉了右边的一片叶子,独留下当中的花朵和左边的两边叶子,又在根上斜剪了一下,看着和之前的那枝还算配,也插了进去。
“岁数大了,身体不好的多,这里也不适,那里也不适,就算是太医也不敢说季太夫人没什么大病,所谓是气出来的病,那是心病,也不是想治就能治好的。”曲莫影淡淡的笑道,季太夫人的
此举,当年也闹过多次。
以季太夫人的年纪,谁也不敢说她真的没病,象她这样的岁数,说病重就是病重的时候,小病也当大病来看。
“小姐,刘小姐把个丫环打个半死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这个丫环死在凌安伯府吗?”雨春好奇的问道。
“丫环自然是不会死的,她的意思到了就行,至于这个叫海青的丫环,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表明了她的态度,至于其他的,就看凌安伯府的意思,现如今凌安伯府也不可能真的和她结上深仇。”
凌安伯府的情况暗弱的很,之前也是被逼的,而今已经落了刘蓝欣的面子,也不会把人真的得罪死。
“刘小姐会不会记恨您?”雨春担心的道。
曲莫影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刘蓝欣的用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况且两个人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也早已经是对手,又何来记恨一说。
“刘小姐所图非小,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怪主子,况且那事主子也派了奴婢过去解释的,事情闹起来全是因为她们府上的丫环自以为是,弄的不好收场,也连累她这个主人。”雨秀撇了撇嘴道。
那天海青回府,雨秀也是跟着去解释一番的,当然也表示之后会另想法子借这份单子的,但必须得婉转。
至于在凌安伯府上发生的其他事情,就不需要她这个英王府的丫环说什么了,向刘蓝欣告罪之后,雨秀就回了府,至于其他的都是海青解说。
“小姐,我们要不要把这个丫环带回来?”雨秀说了,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另一个方面,“奴婢看这海青不是一般的丫环,一定知道刘小姐的事情,如果把她带走,会不会更容易的查探?”
这个提议听起来是可行的,但实际上却并不好。
曲莫影摇了摇头,又把一支修剪好的花插入花瓶中,“一个小小的丫环,知道的不一定多,最多就是刘蓝欣自身的事情……动了她,倒是打草惊蛇了。”
况且就算是刘蓝欣,恐怕也不是能随便动的,裴元浚之前下手抓死士,早有准备岂能真的一个都没抓住……
刘蓝欣看似低调,但行事之间有些不同于一般闺秀的手段,曲莫影更觉得这背后另有意思,在这意思还没有清晰的显露出来的时候,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刘蓝欣惊了。
刘蓝欣……辅国将军……守在北疆……北疆的人……
这几天莫名的有这么一个猜想,出现在脑海中,只是猜想,没有根据,但却总让她觉得从这个方向想过去,未尝不是一条好的思路,有些事情这么一想,就解释通了。
柳眉微微蹙起,一些看不清楚的点滴从脑海里翻起,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从她的前世到今世在指引……
见她沉默不语,两个丫环也不敢再说话,伺候着她把所有的花枝剪好,插上,整合成一瓶雅致的插花盆景,曲莫影站在不同的方向看了看,调试出一个最合心意的方向,这才把手中的剪刀放了下来。
帘子一掀,周嬷嬷急匆匆的进来:“小姐,曲府果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