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曲莫影摇了摇手:“我的手已经无碍了,现在的疤痕也不大,大夫说会慢慢的消去的,到后来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不需要用到这么好的药。”
“小姐,您就要成亲了,如果到时候,这手还没有好,多不好啊!”雨春劝道,就算是一丝一毫的瑕疵,小姐都应当赶紧消掉。
“先收起来吧!”曲莫影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摇了摇,“这么好的药膏,给我用了,可真是浪费了!”
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所差者不过是因为自己就要成亲了,否则就算是留的时间长一些也无碍。
“小姐……”雨春还想劝,却被雨冬拉了拉袖子,知道小姐已经有了主意,没精打彩的道,“小姐,那奴婢收起来了!”
“小心收着,别破坏上面的封盖!”曲莫影轻轻的笑了,手指滑过自己腰际的绊带。
这瓶药,她不是急需的,但有些人可能急需。
留下来,说不定就要意外之喜……
镜中的容色,看起来娇美的很,只有两边落下的发线,显得多了一些,让人有种厚重不适之感,原本只需要轻柔的打下两缕散发就行,但现在不得不打下更多的散发,以至于整张脸,都失了颜色。
季悠然挑起了自己的一边的秀发,露出下面的一道伤疤。
伤口早已经愈合,但是并不光滑的伤疤,让那一片看起来莫名的不适,甚至是狞恶的。
这里原本受过的伤,愈合的已经差不多了,但后来又过敏伤到了,还化了脓,之后再愈合的时候,就出现高低不平的一道明显的伤疤,既便用了药,效果也很难看见,只能打下两缕厚
重的季发,掩去伤疤。
“娘娘,太子殿下说累了,让娘娘早些休息,他今天不过来了!”一个丫环进门,战战兢兢的禀报道。
季悠然手中的梳子狠狠的砸了出去,砸在了面前的青铜镜上,身手的丫环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来人,把这个不会办事的贱丫头拉下去,重重责打,打死为至。”季悠然恶狠狠的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丫环大叫起来。
过来两个粗使的婆子就要拉着丫环下去。
“娘娘,您稍等!”丫环水凝才从外面进来,掀帘子一看这情形,知道娘娘又失控了,急忙站了出来阻止道,“娘娘,您现在不能如此……您得让殿下知道您的一片苦心,可不能因为一个贱丫头毁了您之前所有的努力!”
季悠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交复出现,好半响才道:“把人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十大板要不了人命,这算是饶了丫环的命了!至于伤的如何,那就不是季悠然要考虑的事情了。
她现在要扮演的是曾经柔顺的那个自己,那个曾经从季寒月手中,把太子殿下抢过来的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有打死下人的事情传到太子口中。
她现在要怀上身子,就得让太子殿下多过来几次,原本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两个人早早的就在一处了,季寒月在的时候,两个人私下里也没少幽会,至于后来季寒月不在了,裴洛安有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她这里。
似乎是从季寒月大葬的时候,太子慢慢的冷落了她,到现在太子又要另娶新人,而她依旧只是一个侧妃,而且还是一个容貌受损的侧妃,这让季悠然如何甘心。
她要做回原来的自己,不再冲动,小心奉迎,可效果并不明显,太子现在很少过来,既便她费尽了百般的心思。
她的美貌,是她的美貌不在,让殿下厌烦了她吗?
回头看去,镜中的女子秀发落了下来,虽然看着有些厚重,但她还是她啊,还是长的容色过人,不是吗?
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季悠然扑在妆台前失声痛苦,她现在就想要一个孩子,只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能成长到无限可能的儿子!
可以记在季寒月的名下,以季寒月的嫡子的名份活下来的儿子……
“娘娘,您别伤心,奴婢今天又找到了一瓶好的药,店家说用了不久就会看不到伤疤的,您一会用用试试看。”水凝是知道她的痛处的,低声道,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您放心,用了之后,您就恢复容貌了,殿下也会象以往那样对您!”
“真的有用?”季悠然咬咬牙,坐直了身子,目光期待的看着那个小瓷瓶。
“应当有用的,老板这么……说的。”水凝实在不敢保证了,迟疑了一下把事情推到老板的身上。
这种事情,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发生,可每每都不见效。
“好,我用,我马上用!”季悠然一把夺过瓷器,从里面倒出一些药液,对着镜子胡乱、急切的涂在脸上。
妆台前的镜子中,是一张被褐色涂抹的乱七八糟的模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