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没有?”
“太夫人……您怎么样了?”……
一众的丫环婆子全冲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道。
“都走!”太夫人厉声道,蓦的推开一个扶着她的丫环,这丫环是她身边的贴身丫环,也是往日很得宠的一个,被太夫人失控之下突然推开,倒退了几步,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半响才听到太夫人疲倦的声音:“都走吧!”
说完扶着身边贴身婆子的手,步履艰难的往前走。
丫环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书房内老国公爷听到外面的动静没了,自言自语了一句:“冤孽啊冤孽!”
头无力的低下,趴到了书案前,如果真的回到当初,他必然不会这么做,他自己要如何做,都不应当让另一个人的人生来还恩。
纵然大哥对自己有千般恩情,要还恩的也只是自己而已。
可他陪上的是另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的人生,那么年华正好的时候,却零落的死了,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自己。
可他不能让这一段往事被掀出来,不得不压制太夫人,甚至恐吓她,让她不敢说也不敢多问。
他对长兄无愧,但却对她有无愧,那个孩子,其实完全不知情,却成了牺牲品。
那门亲事,那门亲事,真的是不知情,真的是只是看中柳伯瑞的人品,一
心求嫁才让自己去求的赐婚旨意吗?
手指颤抖的扶在桌角,如果……如果这里面真的有……真的有一丝算计的话,就相当于是他把人亲自推到了死路上。
如果不是因为嫁不成柳伯瑞,小越氏就不会匆匆的嫁给曲志震,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心疼如刀绞,手用力的捏着桌角,想压抑住这种痛苦,无奈这种作用基本上没有,他还是痛的不能呼吸。
“太夫人,景玉县君来了。”一个婆子兴匆匆的进来禀报,自打太夫人回到内院之后,就一个人坐在屋里,身边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整个院子里都沉闷的仿佛有什么重重的压抑住了似的。
没有人敢这个时候去打扰太夫人,方才在书房里,老国公爷和太夫人说了什么,她们谁也不敢问,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太夫人不会这么一副情形。
幸好太夫人最喜欢的景玉县君来了。
心腹婆子急忙到门前禀报。
好半响才听到里面太夫人疲倦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婆子急忙向到了院子里的柳景玉禀报。
“外祖母回来之后,就这么不开心?”柳景玉没有着急着进去,低声打听道,院子里的气氛今天太不一般,她不会冒冒然进去。
“从曲侍郎府上回来就这个样子。”婆子道,迟疑了一下又低声道,“可能是曲四小姐惹得太夫人动了怒。”
“曲四小姐……怎么了?”柳景玉不解的问道。
“老奴也说不好,可能是因为曲四小姐不喜欢太夫人替她选的亲事。”婆子含糊的道,一边往里让着柳景玉。
有些话既便是太夫人的亲外孙女,也是不可传的。
这是齐国公府,不是柳尚书府,很早的时候太夫人就曾经警告过她们,稍稍透一些音头是可以的,但如果说的多了,怕又要惹来太夫人动怒。
见太夫人的贴身婆子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柳景玉歇了心思,进了正屋。
“外祖母,您还好吗?是不是病了?”一进门柳景玉就露出柔和的笑意,上前给太夫人行了一礼之后,就到太夫人身边,拉着太夫人的衣袖,撒娇一般的摇了摇,“外祖母,您有什么不好的,都跟玉儿说,玉儿一定帮您把事情都办了。”
太夫人抬起沉重的头,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坐在屋子里良久没开口了,这时候想开口竟然发不了声。
“外祖母,您先喝口水,润一下喉咙,有什么想吃的,玉儿就让人去厨房准备,您也别生气,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当。”
柳景玉把桌上放置的茶杯送到太夫人面前,关切的道。
太夫人接过茶水,沉默的喝了一口,缓缓放下。
“外祖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往日里最是心疼玉儿了,可别吓玉儿。”柳景玉在太夫人面前蹲了下来,一双眼睛带着几分孺慕之意,情真意切的很。
太夫人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口,心被狠狠的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