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了大悲寺,我……怎么也不可能会去向皇上哭诉。”
何贵妃后悔不已,之前不过是一件小小的算计,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她还和裴元浚正面的扛上了。
想到这里,何贵妃就觉得失策。
“母妃,现在怎么办?”裴玉晟皱着眉头,也觉得不好,这件事情何贵妃已经都跟他说了,原本以为最多就是明天有几个不开眼的御史参折母妃,自己这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两下里对着参就是。
他们参母妃,自己这边的人就参皇后、参郧郡王,大家把水搅浑了,谁也得不了好!
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后续,裴元浚不消停到这种地步。
“你出宫去见他,给他陪礼。”何贵妃咬了咬牙道。
“母妃,凭什么?”裴玉晟抗拒道,“这事明明是他先不对,现在又惹出这种事情,惹得父皇大怒,这是大逆不道,父皇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你父皇会饶了他的!”何贵妃压低了声音道。
“凭什么?我才是父皇的皇子,您才是父皇的贵妃,就算是母妃和我犯了错,父皇也会责罚的,为什么他不需要?”裴玉晟暴怒,牙关紧咬。
这是他做为一个皇子的尊严,他不愿意自己的尊严被裴元浚踩在脚下。
“听说……老郧郡王妃……”何贵妃叹了一口气,眼眸低下,阴沉嫉妒,“皇上对……老郧郡王妃很尊重,对老郧郡王也尊重,裴元浚自小又养在宫里,并不是养在哪一宫之下,是皇上自己养大的,这情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何贵妃的分析很冷静,如果能动手,她早就动
手了,而且也不是没动过手,有一次甚至还差点成功了,但最后却看着裴元浚被救回生天,那一次皇宫里许多人被拖了出去,连空气中都能感应到血迹。
自此之后,裴元浚的身边,就有更多的护卫了。
“老郧郡王妃,莫不是……”裴玉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只下意识的猜道。
“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皇上是真的对老郧郡王妃尊重的很……虽然老郧郡王去世的早,但是你父皇对这个女人一直推崇,一直说她是位女中豪杰,是个有肚量的奇女子,只可惜红颜命薄。”
何贵妃冷笑道。
“就算老郧郡王妃是个奇女子,现在也已经没了,凭什么皇上还看在她的份上,对裴元浚恩宠有加,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位郧郡王,甚至还不是一品王爷。”
裴玉晟烦燥的道。
郧郡王算起来只是二等的,比起景王这种一等的爵位,低了一些。
可偏偏这个低了的,却压在他们这些皇子的头上,让他们这些皇子伏低做小不说,现在甚至于还会因为他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被牵怒,裴玉晟越想越恼。
他才是皇上的血脉,他才是皇朝的后继者,裴玉晟算什么?
“晟儿,你出宫去,就带着礼上门,向他请罪,就说是替我请的罪,说我不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让他多担待,他是你明面上的皇叔,就算礼让,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你父皇觉得你的做为对,就行!”
何贵妃不想再说老郧郡王妃的事情,又叮嘱儿子道。
看何贵妃一脸的正色,话里的意思又严重,裴玉晟虽然还是抵触,但还是很听何贵妃的话,阴沉着脸点了点头:“母妃,我现在就出宫去给他送礼,事情闹成这个样子,父皇就算定一个欺君之罪也是可行的。”
他还是不忿。
“这事以后再说,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你出宫去吧。”何贵妃道,宫外有儿子去应付裴元浚,但在宫里,她也得找一些应对的法子,皇后向来盯着她,这一次必然也会全力把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
母子两个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匆匆别过,裴玉晟回府准备礼物,去往郧郡王府。
在郧郡王府的时候,被拦了下来,过来拦人的内侍正是吉海:“景王殿下,我们王爷回府之后,就去了书房,吩咐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他,否则提头来见。现在书房的门紧闭着,奴才们都不敢过去,王爷若是能去劝劝我们王爷,就太好了!”
吉海看到裴玉晟一脸的欣喜,看着象是拦人,但身子已经让开了,手往里一引,点头哈腰的道:“殿下请,殿下快请。”
迫不及待的要把裴玉晟请进去的样子。
裴玉晟的脚步停住了,狐疑的看着吉海,眼底审视:“王叔不想见任何人?”
“我们爷是这么吩咐的,但景王殿下又不是旁人。”吉海道,一边又往里引,“殿下,往里请!”
“既然王叔这么说了,本王自不便打扰!”裴玉晟果断转身,裴元浚这边连父皇的命令都敢逆,一会如果对自己做了什么过份的,恐怕父皇也不会过问。
想到极恨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