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曲莫影几乎一字一顿的道。
“什么凭什么,原本就是我们侧妃娘娘的,当然就是我们侧妃娘娘的,这还有什么异议。”管事的不以为意的道,以为曲莫影是怕了,所以一再的重审,当下嘲讽道,“如果不是我们侧妃娘娘的,难不成还是你的吗?”
说完上下打量了曲莫影几眼,以为只是一位普通的小姐,再看苗嬷嬷站在曲莫影的身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婆子是你的人吧?奉劝这位小姐,如果还想好好的,就把这个婆子发卖了吧,或者打死算了,也免得闹出什么祸害来。”
这话说的围观的众人跟着气愤起来,分明是这个管事的自己闹成这个样子,现在却还把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
“既然你说这铺子是季侧妃的,你可敢当面跟季侧妃对质?”曲莫影目光冰寒的落在管事的身上。
雨冬一个转身,对站着的两个衙门的人道:“这两位爷,我们小姐要告季侧妃。”
“什……什么?”京兆尹的两个衙役根本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情来,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这种事情他们两个小小的衙门的人哪敢接?
“这铺子分明是我们小姐的姨母留给太子妃和季三小姐的,现在太子妃和季小姐都不在了,这铺子也应当是留给凌安伯世子的,为什么会成为季侧妃的嫁妆?”雨冬气愤的道。
“哎,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这些是太子妃留下的,现在太子妃不在了,当然是季侧妃的了。”管事的听她这么一说,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
小姐是曲侍郎府的四小姐,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怕。
“太子妃的嫁妆会留给季侧妃,季侧妃果然是势大滔大,连这种事情也做。”曲莫影冷笑道,转身离去。
她当然不会真的去告状,一方面两个衙役也不够,另一方面,她一位世家小姐也不便直接上公堂,而且这事虽然掀出来了,但她必竟是一个外人。
马车就等在路边,曲莫影上了马车,带着人扬长而去。
两个衙役见没他们什么事,也急忙走了,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他们两个能管的。
围观的众人见事主都走了,立时哗拉拉的全散了开来,一散开来,方才不便说的话立时传了开来。
“季侧妃不就是那个当时为了照顾太子妃才进的东宫的那位侧妃娘娘?”
“对,就是那个,看起来这事有蹊跷,这侧妃分明不是什么好的,连谋夺太子妃的嫁妆都干得出来。”
“不是说才嫁过去,如果没有子嗣的话,娘家可以讨要嫁妆的,怎么没听人说起过这事?”又有人疑问。
“太子妃的娘家,现在做主的听说是二房,二房的不就是季侧妃的亲娘,怎么可能上太子府去讨要,留给自己的女儿不正好。”有人低声的道。
“对啊,原来这就是太子侧妃抢了太子妃嫁妆的原因?那这位季侧妃进太子府,可能也不是为了太子妃,莫不是太子妃还是她……”
这话说到这里,那人不敢再说下去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立时低下头,但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了。
说什么这位季侧妃是为了太子妃进的东宫,可能这位太子妃就是被这侧妃气死的,否则太子妃年纪轻轻的,就算得了病,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过去了。
这可是大事!
“那是不是说季侧妃在没进东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关系?”这话说的含糊,是另外的一个人猜的,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就是猜季侧妃和太子两个早有苟且之事,否则季侧妃不会在那个时候进东宫。
有些话不经说,越说越觉的象,而且还是越说越象,而且也的确那么回事,以前没人提起,眼下说起来还真的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太子所谓的对太子妃情深一片,就太假了。
更何况还在太子妃病重的时候,让这么一个女人进宫气太子妃,在太子妃气死,又占了太子妃的嫁妆,甚至还把太子妃的店铺改了名,这意思和曲二夫人想贪图曲府前夫人的铺子是一个意思?
太子是国之储君,如果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怀疑他的人品,让人觉得他是不是真的适合未来的储君之位是否合适?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在怀疑裴洛安和季悠然好名声的时候。曲莫影已经到了凌安伯府。
雨冬上前去叫门,有门子出来,听曲莫影找的是大房的段夫人,门子犹豫的很,迟疑了一下道:“段夫人生病了,不便见客,还是请曲四小姐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