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在孤的东宫行刺魏王,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裴洛安盯着季悠然,问道。
这话不可谓不轻,甚至有季悠然故意谋害东宫的意思在里面,魏王虽然是个病殃殃的身子,但这副身子再不济,那也得好生生的养着,如果在东宫这里出了事情,皇上和朝臣们都不会放过裴洛安的。
季悠然背心处一阵惊寒,蓦的跪了下来,抬头含泪哭道:“殿下,此事妾真的不知情,妾对殿下的心意,殿下早知,妾又岂敢让殿下陷入这等事情中,妾只是……只是一时气不过,才……才故意让曲四小姐撞上魏王殿下的。”
季悠然不敢不承认了,这种事别人不好查,裴洛安如果派人去查还是查得到的,她派人去请魏王过来,引着魏王走那条路,又把曲莫影带过来,这东宫里也唯有她这个唯一的内院的主子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原本季悠然觉得这种小事,裴洛安不会问什么,但眼下他既然怀疑了,季悠然就不敢再隐瞒,只的把事情往自己气不过上面引。
“你……气不过?为什么?”裴洛安皱了皱眉头,神色还是很难看。
季悠然哭的气弱娇怯,满眼含泪,甚至有些喘不上来,抬眼看着裴洛安已经是满脸的泪痕:“殿下,曲四小姐和妾身说起太子殿下的时候……妾身……妾身很难过,这……这才气不过……”
她不得不往下编下去。
“说什么了?”裴洛安继续问道。
“说……说殿下举止很好,又有殿下对太子妃一片深情,还说羡慕太子妃……殿下,这哪是她一个表
妹该当说的话?她……她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妾气不过,就想了个法子,想让她……遇到魏王殿下。”
季悠然含泪看着裴洛安,满腹委屈的脏水都泼到曲莫影的身上。
这的确不是一个表妹该当说的话,太子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位曲四小姐也多了几分不喜,如果真的象季悠然说的这样,这位曲四小姐的确也不是什么好的。
表姐尸骨未寒,她就敢想这种事情。
“你想让她跟魏王配成对?”裴洛安已经明白了季悠然的意思。
“对,她既然一心想进王府,那……那魏王比较合适。”季悠然声音轻了下来,含怯看向裴洛安。
这种带着几分情义,又有柔婉意思在内的眼神,是以往裴洛安最喜欢的,可眼下却莫名的生出几分烦燥之意。
“季悠然,你应当明白自己的身份吧?”裴洛安冷声道。
“殿下,妾身清楚自己的身份,妾身应当不生气,不恼怒的,更不会一时气不过,这也是曲四小姐做的过份了一些……”季悠然哭着辩解道。
“既便再过份,你也得忍着!”裴洛安一瞪眼,厉声道,“你当初就说过,不会嫉妒寒月,也不会嫉妒孤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现在算什么样子?莫不是你要让人怀疑,你进东宫来的目地不是为了照顾寒月,而是为了孤吗?”
“是,殿下,是妾身错了,妾身辩解的再多,也掩盖不了妾身的错误,殿下,妾身以后不会了,以后不管曲四小姐做的如何过份,妾身也会把她当成表妹看待,只因为她是太子妃的表妹。”
季悠然急忙低头委屈的哭诉道,双手伏在裴洛安的膝盖上,两眼含情,双目流泪,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唯有闪过的一丝眸色恨毒不已,原本以为季寒月死了,一切就结束了,没想到季寒月就算是死了,还这么不安生,弄出这么一个表妹来恶心自己,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不会留下曲莫影,当然,她也不会再在东宫动手。
莫名的觉得曲莫影和季寒月一样的讨厌,脸部受伤的部位隐隐作疼,她的脸被季寒月所伤,好了之后又受曲莫影的影响,到现在还有一条淡淡的痕迹,太医也说很难消除,这都是因为曲莫影替自己用带了药的衣袖抹眼泪的原因。
太医还说以后这一处再受伤的话,这疤痕必然不小。
“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孤绝对不会轻饶,季悠然,你要记住,你是侧妃,而且还不是一个名正言顺的侧妃。”裴洛安警告道。
“是,殿下,婢妾知道。”按捺住心头的恨意,季悠然不得不服软。
“先起来吧,处理一下曲四小姐的事情,方才她摔了,就在假山那边,听说是不小心摔的,而且还撞到了王叔。”裴洛安伸手揉了揉眉心,眉心钝钝的疼,他真的不是想管这样的事情,可这事情就是发生在自己府上。
裴元浚,他今天来干什么?怎么就撞上了这位曲四小姐的?莫不是真的象季悠然暗示的,这位曲四小姐的心思的确不正?
裴元浚可不是魏王裴青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