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官和苦主,她这算是给都配齐了。
香姨娘之前一直若有所思的站着,这时候见曲莫影头转过来看向她,动作幅度很大,也惊扰到了她,立时反应过来。
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到了越文寒的面前:“越大人,婢妾是建威将军的妾室,可以为苦主,三小姐死的不明不白,外面传言更是不清不楚,还请大人查清楚三小姐的真相,还三小姐一个清白的名声。”
她这意思当然也是说不相信曲烟月有什么私奔的事情。
几位族老连连点头,看着香姨娘的目光也和善了几分。
“越大人,她的确是凌安伯的妾室,是随着凌安伯夫人嫁进来的。”
“对,她说的有理,季氏女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的。”
“越大人,还请为季氏女明示,还我们季氏女一个清白……”族老们的理由很充分,一个接一个的正气凌然的道。
他们不是一定要查什么,就是不让人传出季氏女不守规矩的事情。
否则整个季氏女都受到牵连。
肖氏气的几乎要控制不住,狠狠的握紧手中的帕子,强忍下上去给香姨娘丙个巴掌的想法。
“越大人,三小姐绝不会做出不名誉的事情,还请越大人给我们三小姐查个清楚。”香姨娘又大声道。
族老们见她一力维护着季氏女的名声,连连点头,觉得这个妾室还是不错的,是个忠仆。
季三小姐的事情,他们也听说过,先是说是病死的,之后季氏族人来问,又隐隐的表示季烟月去的不明不白,其实是没死的,就是跟人私奔了,凌安伯府也没办法,这才有了说她死了的想法,但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掩盖季烟月私奔的事实罢了。
一听是私奔,季氏的族人立时不敢问了,问的多知道的人就多,到时候自己家的孙女也受牵连,最好什么也不知道。
眼下被曲莫影掀开后,香姨娘挺身站了出来,一脸正色的表示相信季烟月什么事也没有,不可能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族老们还是很欣慰的。
“香姨娘,你只是一个妾室,怎么敢自称苦主。”肖氏大怒,厉声道。
“婢妾的确只是一个妾室,而且还是大房现在唯一说得上话的妾室,如果婢妾都不为三小姐明言,三小姐就死的冤枉了,难不成二夫人不愿意查清楚三小姐之事?”香姨娘反口道,伸手一指几位族老,“二夫人,您就算不念在三小姐的份上,也看看季氏一族族女的份上,让越大人查清此事吧!”
她这话引得几位族老连连点头,有几个目光不善的看向肖氏。
破了他们女儿的名声,当然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好,好好,你们查就是!”肖氏气的脸色发青,回过头看向季太夫人,见她无力的靠在椅子边,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更是气无出处。
这事处理的干净,又分成明、暗两线,她就不相信越文寒能查清楚,况且这里面还有太子殿下的手笔,也不是一个小小的
大理寺少卿可以对付得了的。
“我们……我们走!”肖氏说完转过身去扶季太夫人,打算冷处理,这会人多,不是说话的时候。
下一刻,她的手定在季太夫人的手边,愣住了,耳边听得香姨娘对几位族老的话,立时头皮都要炸了。
“几位族叔,你们都是季氏的老人,婢妾就在这里替我们伯爷求一求几位老叔祖。”香姨娘跪倒在地,抹着眼泪道。
“何事?”几个族老面面相窥。
“我们伯爷一片戎马,忠心为国,膝下唯有二女,但现在太子妃已经薨,三小姐应当也是没了命了,可怜我家老爷孤苦一生,到最后连个守灵上坟的人都没有……”
“香姨娘,你这是何话,元兴和元海不都是伯爷的后代,这以后难算还会不给伯爷上香不成?”肖氏蓦的回过头来,喝斥道。
香姨娘仿佛没听到肖氏的话,对着一众族老们又磕了一个头:“请族老们为我们伯爷过继一个儿子。”
一句话,震的整个灵堂里的人都愣住了。
季永明的儿子可是能随便过继的,这如果过继了,就代表是下一任的凌安伯了,既便年岁不够,那也是凌安伯世子?
这么一来,原本必然会落入二房手中的爵位,又重新回到大房手中。
就算是过继的是二房的子嗣,这以后祭拜的也只能是大房。
这里面的意思谁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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