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同人说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也知道长兴侯府家大业大,别说我们根本出不去,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倘若没被人抓回来还好,要是被抓回来,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得下去吗?”
喜鹊一听这话果然白了脸。
她拿手捂着嘴唇,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然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奴,奴以后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萧知见此也就没再多言。
她看了眼喜鹊的身子,皱了皱眉,喜鹊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得赶紧找个大夫才行,随手指了两个丫鬟过来让她们搀扶住喜鹊,然后又指了一个丫鬟同她说道:“你去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下,回头送到五房。”
说完。
她便让人扶着喜鹊,一道朝五房走去。
五房内院是不准外人进的。
所以那两个扶着喜鹊的丫鬟一到月门那处就停下了脚步,脸色煞白得看着萧知,嗓音也有些微颤:“五夫人,我,我们……”
“行了。”萧知也没有怎么为难她们,从她们的手里接过已经昏过去的喜鹊,然后就扶着人往里走。
这要是她以前那个身子,扶着喜鹊自是不成问题的。
可她现下这个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当喜鹊的份量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差点就让她摔倒了,咬着牙,勉强撑着一口气把人往里头带。
只是原本短短的一截路,此时却跟走不完似得,萧知的气息越来越重,步子也变得越来越缓慢。
“夫人?”
不远处传来赵嬷嬷的声音,她似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立刻就走了过来,语气关切得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边说边从萧知的手里接过了喜鹊。
身上压着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倒是让萧知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同人说道:“这是我的贴身丫鬟,之前被林婆子罚了,劳烦赵嬷嬷遣人去传个大夫,替我这丫鬟看诊下。”
赵嬷嬷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朝人点了点头,然后就扶着喜鹊往后院走。
等到大夫替喜鹊施了针又开了药,赵嬷嬷便让人去煮药了。
萧知担心喜鹊的身体,也没立刻走,坐在一旁看着喜鹊,等到底下人送来了药,她又盯着人给喜鹊喂了药,擦拭了身体,这才离开。
刚走到外面。
她就看到了侯在廊下的赵嬷嬷。
赵嬷嬷穿着一身深色棉袄,即便站在寒风中,那头发也是整整齐齐得,似是听到声响,她转身看来,先是朝萧知行了一礼,然后同人说道:“夫人不必担心,老奴已经吩咐人看顾这个丫鬟了,她不会有事的。”
“多谢嬷嬷。”萧知这声谢说得十分诚恳。
喜鹊伤势严重,得有人看顾着,可她现在这个身份是不可能日夜顾着的,何况她虽然占了五夫人这个名义也得了陆老夫人的青眼。
可在这个五房,她这个夫人恐怕还没赵嬷嬷势大。
如今有了赵嬷嬷这番话,喜鹊的身子骨,她总归是不必担心了。
又见人的神色。
萧知想了想,便轻声问道:“嬷嬷可是还有其他话要同我说?”
赵嬷嬷有些意外她的细心,嘴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少见得露出一抹笑,然后才同人说起话来,“咱们五房不比别处,五爷喜欢清静,平日底下的人都鲜少会在五爷面前露面,日后夫人可能得辛苦些。”
这“辛苦”是何意,萧知明白。
左右不过自己费些神,劳些力,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所以萧知也只是回道:“我不要紧的。”
虽然出身不好,可脾气倒是不错,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孩得五爷喜欢。
赵嬷嬷心里略过这个想法。
而后望向萧知的眼神也就变得更为柔和了,就连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她边走边同萧知继续说道:“五房的事暂且是由老奴管着,您身子弱,且休养一段日子,等回头您身体康复了,老奴再细细同您说这些事。”
这个。
萧知也没什么意见,便也没说什么。
“还有一桩事……”赵嬷嬷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萧知说道:“五爷喜欢干净,不拘春冬,夜里都得洗漱,以往五爷未曾娶妻,他的起居都是由底下的小厮看顾着,如今他成了亲,那些外男平日里也不好随意出入。”
“这事恐怕还是得麻烦您了。”
萧知闻言一愣,她神色怔怔得看向赵嬷嬷,她……还得负责给陆重渊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