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唐兴竟然还带着些兴奋:“医者本心,而且安少爷和卓公子的伤势,各有不同。”
“这也让我在治疗外伤方面,有很大的进步,何谈辛苦。”
说着,唐兴转向安乐,道:“不知道安少爷今日觉得如何了?”
“先前胸口闷痛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安乐顿了顿,道:“就是之前的旧伤留下了顽疾还有些不利索。”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屋内。
唐兴给安乐把脉之后,道:“的确比之前好多了,也比想象的恢复要快。”
“看来你真的很配合,那药水是皇后娘娘的方子,平常人可受不住。”
宁浅予几乎一下子就猜出来是什么了:“唐大夫,你给安乐的药水,不会是骨定散吧。”
“是啊。”唐兴点头,道:“骨定散泡全身,恢复起来事半功倍。”
“可是那药水用了痛入骨髓,他重伤刚愈,怎么受得了?”宁浅予皱了皱眉,道:“赶紧停了吧。”
“长姐。”安乐却是道:“我受得了,我想早点好起来,将身子休养好,做个正常人。”
“你……”宁浅予顿了顿,道:“唐大夫,麻烦你先去帮安乐熬药吧。”
唐兴知道两人定是有什么话要说,赶紧退了出去。
宁浅予这才道:“安乐,你的身子……之前跟着司徒长生的时候,就已经损害不小。”
“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坐着轮椅,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
“我知道。”安乐言语间有些落寞:“当时只想自保,所以什么都顾不上。”
“身子损伤了,之后也没有好好的调理,就成了后来的样子。”
宁浅予紧跟着道:“还好有火麒麟草,帮你调理了一番,只是后来,我们之间……”
“那一次,我怀疑你的用意,用药的时候下手重了些,所以导致你再度开始虚弱。”
宁浅予越是说着,越是自责:“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只是这骨定散,你不能接着用。”
“这东西药性霸道,你身子承受不住的。”
“长姐。”安乐没有回答好,也没说不好,而是反问道:“长姐说,我的身子,真的还有可能好起来吗?”
“有!”宁浅予斩钉截铁道:“有我在,只要你按照我的来,就一定能好!”
“那好。”安乐声音落寞:“我都听长姐的。”
“我回去开方子,给你带过来。”宁浅予顿了顿,道:“你既然想让燕来伺候你,你将信准备好,我着人去送。”
安乐点点头。
从安乐处回去之后,她情绪不佳,婢子全部都看出来了。
茯苓逗着小皇子,察觉到宁浅予的不对劲,低声道:“皇后娘娘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在月满楼对安乐出手的那一次?”宁浅予声音很轻。
“记得。”茯苓知道宁浅予的意思,宽慰道:“之前安少爷的身份未明,您下手重了些,想必安少爷也能理解。”
“那时候,安乐性子阴鸷。”宁浅予叹了一声,道:“但那一次出手伤了他的根本。”
“再想恢复,是很难的,除非能找到所有的药材。”
“您现在是皇后娘娘,什么药材都能找到的。”茯苓低声道。
“但愿吧。”宁浅予起身,朝奶娘走了几步:“将静好给本宫抱过来瞧瞧。”
宁浅予抱着小公主,心里却还是想着安乐的事情。
他身体特殊,要想调理,要用的都是极为稀少的药材,收集起来并不简单,只能慢慢来了。
……
一晃三个月过去,初冬将至,安乐早就回了宁府,好生将养着。
而江河在边关,将和卿凤国所有的对接完成,顺便看着将士布下机关阵,才和裴珮回锦都。
此番江河回来,乃是战事大捷。
朝堂之上,司徒森已经封了他为定钦大将军,更是给他和裴珮,赐了婚。
日期就定在年底。
裴珮和江河这对小冤家,总算是如愿以偿。
……
五年后。
盛夏。
宁浅予才刚起身,茯苓就打外边进来,道:“皇后娘娘,将军府递了消息进来,将军夫人昨儿夜里生了,是位千金。”
“真的?”宁浅予眼前一喜,道:“看来还真被和鸣说对了,和鸣一直说是小妹妹。”
话音刚落,和鸣就从外边进来了:“母后,听说将军夫人真的生两个小妹妹?”
“是的。”宁浅予坐在镜前梳头,瞧着儿子道:“你之前说,只要是小妹妹,就将你的小玉佩给她的,还作不作数?”
“作数。”和鸣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儿臣就是来请母后,一起去探望将军夫人和小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