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一宿的恶梦,梦见江河浑身是血,体无完肤……”
“我担心他……我必须要亲眼看看他是否完整,否则我只怕要忧心而死。”
宁浅予担忧的看了眼鼻头发红的裴珮。
她深知裴珮的性子,只能道:“但今日随行的有几千精兵,要是众目睽睽之下,收你去前线怕是不行。”
话到这里,她给了裴珮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裴珮狐疑着,压低了声音:“那……”
宁浅予赶紧止住她的话,转向裴照,道:“小侯爷,裴珮胡闹,你要劝着点。”
“天色已经不早了,小侯爷还是赶紧带着裴珮离开,免得耽误我们行路,这一去,必要在青州驻扎休息,安营还要时间。”
裴照也听出些弦外之音,赶紧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微臣失了分寸,请娘娘恕罪。”
“去吧。”宁浅予挥挥手,回望着司徒森。
等安东侯府的马车走远,司徒森两人才坐回马车中。
司徒森嘴角微扬,作势一巴掌拍在宁浅予的屁股上:“你呀,现在学会阳奉阴违了。”
“怎么是阳奉阴违?”宁浅予轻轻一笑,道:“皇上刚才也听到了,我说的话,在情在理,没有半点徇私。”
“那是。”司徒森戏谑道:“在情在理,还告诉他们晚上在哪里扎营?”
“你这不是变相的告诉她,晚上偷偷的来?”
“果然还是瞒不过皇上的火眼金睛。”宁浅予笑着倒在司徒森的怀里:“不过我这样做,也是免了后顾之忧。”
“裴珮这丫头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认定的事情,跟头牛似的。”
“我们俩不让她明着跟去,她定要私自跟在我们身后。”
“一个女子,路程又远,我担心她坏事,这才叫她晚上来。”
司徒森无奈的笑道:“跟你一样,其实我刚开始没准备带着你去,但随即一想,我要是不同意你去。”
“我前脚刚离开锦都,保不齐你后脚就要跟着我去前线,没有人护着更是危险。”
“我这才决定,索性带着你一道,免得你自己出什么意外。”
……
到了晚上,宁浅予狐疑将营帐周围的人支开。
果然,夜刚过半,树林间,就窜出两个黑影,朝宁浅予的大帐接近。
裴照将裴珮亲自送入大帐,而司徒森不在里面。
“皇后娘娘。”裴照跪下,道:“给娘娘添麻烦了。”
“没事。”宁浅予早就等候多时,起身挥挥手,道:“本宫和裴珮是闺中密友。”
“倒是你,回去之后不要走漏风声。”
“是。”裴照不宜久留,将裴珮送到,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裴珮有些局促的站在营帐中,束手束脚的。
“这会子装起害羞来了?”宁浅予打趣道:“刚才那股子豪气去哪儿了?”
“皇后娘娘……”裴珮小老鼠似的,四下看着:“皇上人呢?”
“知道你要来,难道皇上还留在这不成?”宁浅予终于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既是好笑,又是无奈。
“这样怕皇上,怎么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