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贤王要是事事周到,她们伺候的几人,是不是即将失业?
两人腻歪着吃了一顿饭,终于画风正常了些。
晚间,天气比白天的暑热正常了些,两人坐在树下下棋,先聊着。
宁浅予看了眼天上的明月,突然道:“今儿是十六了。”
“嗯。”司徒森执着黑子,更显得手修长白皙,他俊眉一跳:“有什么不一样?”
宁浅予在心里暗暗吐槽,这哪里像是舞刀弄剑的手,一边将白子落定:“王爷,你今日钓鱼钓的如何了?”
说起这个,司徒森顿了顿,将准备落下的白子紧握,道:“鬼门的人从将你掳走之后,倒是反常的很,按照你给的位置,我没找到什么,他们好像是销声匿迹一般,毫无踪迹。”
“你杀了二小姐,只怕现在鬼门的人,不想与你善罢甘休。”宁浅予道:“狡兔三窟,再等等看吧,他们会出现的,那大丫鬟那边呢?”
“大丫鬟跟着的商队,是个前所未见的商人,少主叫安乐,说是从严州来的,可是他们出手阔绰,现在几乎是涉猎着整个锦都的生意,来头很蹊跷,我已经命人去严州细查去了。”
“严州?”宁浅予狐疑道:“那儿荒凉,怎么会有富有的商队前来?”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而且,那安乐似乎病恹恹的,没怎么见过人,也在月满楼歇着。”司徒森终于将黑子落定,眼神不明:“你认识严州的人?”
宁浅予却是愈加狐疑:“不认识。”
那小丫鬟,没有要她命的意思,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她也从未见过什么严州的人,更加没招惹别人,怎么会有小丫鬟这样的人出手?
“那你要小心点,那小丫鬟的武功不弱,一个丫鬟就能这样,商队几十号人,还指不定会有什么高手,既然对你出手了,来者不善。”司徒森顿了顿:“我给你多派几个暗卫。”
她将白子重重的落在棋盘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先看着吧,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摆在眼前,需要王爷去做。”
棋局又是和局的样子,司徒森索性将黑子放回陶罐子里:“什么事情?”
“八月初,正是汛期泛滥的时候,我的梦里,司徒逸就是帮着治理了水患,才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现在,王爷要将这先机抢过来。”宁浅予也将棋子放下:“我们不能失去这一次的良机。”
她将怎么治理水患,全部说了一遍。
关于梦,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司徒森垂下眼帘,道:“明日早朝,我就回去说这件事,但是治理水患,必须要去东洲,现在锦都到处危机四伏,你一个人……”
“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现在的我,必须在锦都,皇上的丹药,有几味药已经明了,我必须守着,王爷无需担心,放手去做就是。”宁浅予神色坚定:“莫要被人抢了机会就是。”
若是向皇上的请求被允许,司徒森就要离开锦都很长时间,短则是十天半月,长则是三五个月,晚上,他堂而皇之的,进了碧荷苑主卧。
宁浅予洗漱完毕,还倚在桌边看书,就见到同样满身香气的司徒森,好整以暇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