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柳梧一点疼都没感觉到,全程眼神空空,直到宁浅予包扎好,她的眼珠子才稍微一动,朝宁浅予道:“我是不是以后走路,都成了瘸子?”
宁浅予装过很久的瘸子,知道随时随地被人嗤笑的滋味,只能道:“郡主好生养着,万一有奇迹,也是能养好的。”
“不,我不要万一,我要嫁给司徒逸的,现在这样,我还怎么嫁给他?”柳梧忽地哭出声音来,身子抖得厉害。
“郡主。”宁浅予走近了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低声道:“你还记得,是怎么摔下来的?”
柳梧依旧是呜呜咽咽的哭着,声音小了些,回想着出事时候的那一幕。
她超过了宁以月,然后宁以月追上来,诡异的笑了一下,她再度往前,忽然,马就失控了!
是宁以月!肯定是她!
柳梧郡主哑着嗓子,道:“宁以月,她做了手脚。”
宁浅予收拾着药物残渣,稍微一顿,道:”郡主可有证据?”
“她追上来,我的马突然就失控了。”柳梧咬牙切齿道:“不是她还会有谁,而且我朝她求救,她叫我去死!”
“口说无凭,郡主要有证据才行。”宁浅予低声说完,道:“一会麻沸散的药力散去,还会疼,我给郡主配了止疼药,一会儿疼起来,就吃了药,尽量不要动弹。”
柳梧怔怔的盯着床帏顶,没有应声。
宁浅予出去,外边的人还守着,皇上已经离开了,司徒逸赶紧上前,道:“柳梧郡主的腿,可还有救?”
宁浅予摇了摇头:“和太医说的一样,能保住已经是万幸,残疾肯定是要落下的,至于轻重,只能根据愈合的情况来看,毕竟我也不知道。”
司徒逸颓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柳梧要是真成了瘸子,会有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轻则是他娶了她,娶一个瘸子当正妃,像当时的七贤王一样,受尽冷眼嘲笑,而且,宁浅予是神医,自己医好了,他可没那种命。
重则是仁夏族的怒火,敏赫此行,就是敲定婚事来的,一来,瞧见妹妹成了瘸子,只怕不好轻易罢休。
他忽然几步,走到宁以月面前,就是一巴掌:“说,小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以月万万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司徒逸,会忽然这样,还是当着众人的人,她微微一怔,就红了眼眶,眼眶中蓄满了眼泪,却强撑着不掉下来,嘴唇发抖,模样惹人怜爱,半晌才道:“三皇子怀疑是我?”
“树林里只有你们二人,马场挑出来的那些马,最是温顺,就是怕伤到前去骑马的皇亲国戚,无端的怎么会发疯!”司徒逸眸色中带着一缕猩红。
在通往至高权势的路上,他可以伏低做小,可以处处隐忍,但被人破坏他精心铺好的路,他万万不允许,哪怕那个女子,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
宁以月的眼泪,无声的流下,倔强道:“三皇子未免太高看我了,柳梧郡主骑术了得,还有武艺在身,我怎么可能伤的了她?”
美人落泪,徒惹人怜,司徒逸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一点:“最好和你没关系!不然咱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宁以月的眼泪还在继续流,眼中满是痛色,忽然双眼一白,晕了过去。
又是这招!
就没有一点新鲜的招数了?
宁浅予瞧着宁以月那白莲花的模样,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