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然,谁会舍得,将辛辛苦苦修来的内力,传给一个外人。”
听闻此话,低头画符的叶辰,不由抬了头,看了一眼杨阁老,本想再给他讲一段故事,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并非不想说,而是怕吓着老杨,人老了,心脏都不怎么好。
杨阁老眼巴巴的等了一会,见没下文,惺惺一笑。
叶辰打了个哈欠,便又继续画符,“今日,不准备算一卦?”
“算,哪能不算,早已想好,给咱算算天下局势。”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年一统江山者,姓刘。”
“刘?”
“算好了就麻溜走,莫耽误我做生意。”叶辰未做过多解释,一手将杨阁老扒拉开了,因为,后面有人在等着算命呢?来者,乃是一青年,一袭素衣,身形单薄,头发略显凌乱,脸色还有些苍白,难掩的是书香之气,乍一看,像个书生。
“这位小友,算祸福还是卜姻缘。”叶辰捋着胡须,有模有样的,把高人的气质,演的入木三分,看的杨阁老手痒痒。
“命运。”青年书生想了想回道。
叶辰笑而不语,只提笔拿纸,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字。
青年接过,顿的愣了,“封侯拜相。”
一侧,还未走的杨阁老,也探着头瞅了一眼,也怔了一下。
封侯拜相?这货有这般好运?
杨阁老瞧了瞧叶辰,又退后一步,摸着下巴,上下扫量青年,那是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咋看都没有将相的气质。
“大师,莫寻我打趣。”青年书生干笑,他的笑,有诸多自嘲,“小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哪来的封侯拜相一说。”
“这一卦,老夫不收钱。”叶辰笑看青年书生,“待他年,你封侯拜相之时,再给也不迟,至于给多少,到那年再说。”
“好。”青年倒也干脆,起身走了。
杨阁老嘴角一扯,你丫的,说不给,还真不给啊!
叶辰嘴角也一扯,这么实在吗?
直至青年走远,杨阁老才戳了戳叶辰,“他真有将相之命?”
“看似书生,实乃将才,腹有兵略,必纵横捭阖。”叶辰悠悠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有匡扶天下的胸襟,奈何,缺了一丝帝王命,不然,未来的王朝,会姓韩。”
“真没看出来。”杨阁老撇了撇嘴。
“要不咋说,我是高人呢?”叶辰嘁道,“等着吧,不出二十年,他会以诸侯的身份来此,将相的命,却也是鬼门关。”
“啥意思。”杨阁老挠了挠头。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么说,可够直白。”
“当我没问。”杨阁老一甩衣袖,回了酒楼。
叶辰乐得清闲,不紧不慢的画符,辟邪专用的,可叹的是,大街上人影熙攘,每家生意都不错,唯独他这,还是冷冷清清,也不知他卖相不好,还是人不靠谱,几乎没人搭理他。
天色临近夜幕,才有人坐在桌前,迷人的芳香,沁人心脾,乃是一女子,美的如梦似幻,看的街上行人,一瞬瞬失神。
再看画符的叶辰,已猛的抬头。
入眼,便见一张绝世的容颜,完美无瑕疵,一双美眸灵澈似水,但更多的,却是妖异魅惑,多看一秒,都觉心神恍惚。
没错,邪魔来了。
“我的姑奶奶,你可来了。”叶辰激动万分,符也不画了。
“你倒有情调。”邪魔瞥了一眼一侧的白布,尤为关注叶半仙那仨字,不知为何,看着总想笑,堂堂荒古圣体,大楚的第十皇者,曾屠过帝的狠人,竟搁这摆摊算命,莫说见着,仅仅听着都新鲜,这事若传入修界,不知修者是啥个表情。
“不扯没用的,我等的人,何时来。”叶辰问道。
“该来时,自会相见。”
“要不,你先给我解封?”
“不解。”邪魔一语拒绝,笑吟吟的。
叶辰的脸色,瞬时黑了个透顶,你个败家娘们儿,大老远跑来,给我添堵的吧!不给解封,你笑什么,还笑那么开心。
“此番来,有事问你。”邪魔笑意渐散,就那般凝视着叶辰,颇具邪神的威严,“你,能否算出,人王应劫到了何处。”
“不能。”叶辰回的倒是快,干脆侧过了身去,还揣起了手,语气不咸不淡,“莫说算不出,纵能算出,也不与你说。”
“你想不想,上天转转。”
“诶?那男的咋没穿衣服。”叶辰惊异一声,扭头就跑。
然,跑出没两步,便觉脚掌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都朝镇外飞去了,是被邪魔扔出去的,真搞笑,老娘啥没见过,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