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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看的入神了,强如辰皇和焱妃,也向往平凡,希望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然,天下纷争,他们肩负着该有的责任,所谓平凡,只是一种奢望。
不由得,叶辰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悲意。
玄辰是皇,胸怀的是天下,在他披上战甲的那一刻,便注定他一世为苍生所活,待脱下战甲,焱妃已逝,他打了天下,却是负了爱人。
“天下苍生,与你何干。”叶辰开口了,却是声音沙哑,说的有些心酸。
他笑了,笑的有些自嘲,口口声声在为焱妃鸣不平,但他又何尝不如辰皇,为了天下平定,为了那可悲的世道,扑上了那冰冷战甲。
清风拂来,虽然温暖,却是让他不由得蜷缩了一下身体,平静的睡去了。
清风依旧吹拂,凌乱了他花白的头发,发的缝隙间,依稀可见那张脸庞,刻着疲惫,那嘴边的胡茬,一根根都留着岁月的痕迹。
我不怪他!
宁静的洛神渊谷,不知何时,响起了这样一道缥缈的声音。
那一道女子的声音,婉约而柔和,不带尘世污浊,无比的纯净。
猛地,叶辰睁开了双眼,才见不远处的织架前,坐着一个素衣女子,她白发披肩,拨动着蚕丝,不紧不慢,时而也会抬手挽一下垂落的秀发。
叶辰愣了一下,一秒之后,这才慌忙起身,拱手行礼,“晚辈叶辰,见过前辈。”
“人生,就如这蚕丝,一丝一缕都是痕迹,织出的是岁月,留下的是沧桑。”焱妃轻语,依旧背对着叶辰,留下了一副亘古不变的画面。
“是玄辰始祖让我来上香。”叶辰看了一眼焱妃,“他,还牵挂你。”
“是我为他披上了战甲,将他推给了苍生。”古老的事,在焱妃口中,是那么的平淡,悠悠岁月,沧海桑田,记忆还如红尘那般,在缓缓轮回。
“前辈后悔吗?”叶辰静静看着焱妃。
“不求一生一世,但求走过,如此便好。”焱妃轻笑,取下了织好的布料,取出了纤细的银针,取下了一缕银丝,一针一线,好似在做衣服。
见状,叶辰张口,但话到嘴边,终是未曾说出,只是驻足竹屋前,静静看着焱妃。
不知何时,焱妃他眼中变得模糊了,虽在眼前,却恍若梦一般遥不可及。
清风拂过,叶辰身体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
下一秒,他猛地跳了起来,豁然看向了一方,才见那织架前空空如也,其上还布满了蜘蛛网,并没有所谓的焱妃在那织布。
又是梦?
叶辰喃喃一声。
然,他突感手中软绵绵的,下意识低头,才发现那是一件衣衫,并不是光鲜亮丽,乃是一件素衣,一针一线都显得那么的平凡。
“这.....。”叶辰怔在了那里,心神有些恍惚,这是梦境中焱妃所织。
“圣主,焱妃还活着?”天玄门大殿中,幻天水幕前的伏崖,愕然的看向了一侧的东凰太心。
“早已故去。”东凰太心轻语一笑。
“那那件衣服....。”
“大楚,真是让我意外,竟然还有人悟出那种通天秘术。”东凰太心未曾回答伏崖的问题,但她的话语,却是飘渺无比,充满了无尽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