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嘴巴被捂住,整个身子悬空,本能挣扎,小胖腿不停蹬着,瞳孔放大,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绑架案……
生活终于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他下手了吗?
“唔——”他挣扎着,可背后那人力气太大,蚍蜉撼树,毫无用处。
他死死盯着自家二叔,可江锦上却慢条斯理得下床,穿鞋,转身又帮唐菀掖了下被子,看向他这边,忽然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江江就被人直接拽了出去!
“哇——”
江江吓得眼泪汪汪!
爸爸,救命啊……
他想起了父亲昨晚给他讲的小红帽的故事,说小红帽因为没识破狼的伪装,差点被吃掉。
二叔这只狼,终于露出了獠牙,准备吃人了!
**
昨晚江江是在江宴廷房间睡觉的,有些小孩子就是起得早,江宴廷自然跟着起床。
帮他倒了温水,挤了牙膏,叮嘱他好好刷牙,江宴廷就回他房间,给他找衣服,回来时才发现,牙膏没动,人却没了。
这小子,穿着睡衣到处跑什么!
江宴廷拿着他的小外套,下意识往楼下走,走到半截地方,才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往三楼走。
却瞧见江锦上,正拿着自己儿子的小拖鞋从房间出来。
鞋子?
“江江过来了?”
“嗯。”
江宴廷走到他房间门口时,江锦上正在关门,他余光无意瞥了眼屋内,就瞧着被子微微隆起。
瞳孔一缩,咬了咬腮帮,“昨晚你们是……”
睡在一起了?
江宴廷本来看他脸色不大好,还以为他昨夜犯病了,江锦上身体调理了很久,现在通常是换地方,水土温度骤变,容易发病。
此时看到两人同时躺在一张床上,这孤男寡女,天雷略微一勾,地火蔓延,气色不好很正常,也没多问。
“江江呢?”
“这边。”
江锦上走在前面,江宴廷略微蹙眉,为什么儿子人没了,拖鞋却在他手里。
……
两人前后脚进入一个房间,江江正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江就站在他面前,像个面无表情的机器。
“江江?”江宴廷蹙眉,怎么还哭了?
江江看到自己亲爹来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嗒往下掉。
跳下沙发,就朝他狂奔过去。
“哇——”哭出声,“爸爸,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宴廷略微挑眉,说真的,儿子养这么大的,除了带他去游乐园,或者过年给压岁钱,他还从没看过这小子如此急切朝他狂奔而来。
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个不留神——
江宴廷已经做好了接住他的准备,却看到自己儿子,“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整个房间,瞬时一片死寂。
“哇——破地毯,连你也欺负我——”
江宴廷跨了两步,将儿子从地上捞起来,大掌掴着他的屁股蛋,“怎么了?哭什么……哪里摔疼了?给我看一下。”
地毯厚实,小孩子平时嬉皮玩闹,摔倒很正常,倒也不疼,就是太憋屈了。
“爸——”江江搂着他的脖子,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小五,怎么回事?”江宴廷问不出所有然,只能看着江锦上。
江锦上手中提着他的小拖鞋,却看向江就,“怎么回事?你打他了?”
江就摇头,“没有,我还拿了糖果给他。”
他指着桌子上,的确有两粒大白兔奶糖。
“我也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刚才摔疼了。”
江锦上点头,“这地毯很厚,以前在这里摔倒,也没哭过,现在怎么娇气了?”
江江一听这番对话,更是气得说不出话,小脸憋得通红,语无伦次,一大早,受了太多刺激,他急得快丧失语言能力了。
他俩分明在胡说八道!
都是魔鬼——
*
江宴廷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安抚了很久,他才停止抽泣。
“还哭啊,你之前不是说,男子汉不轻易掉眼泪的吗?”江宴廷看他哭成这样,自然心疼。
“爸,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江江觉着此时此刻。
“别胡说,不会的。”
“你要是再不来,我怕你都等不到我长大赚钱,都没人给你养老了。”
江宴廷轻哂,“我现在不是来了吗?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江江看向江锦上。
他却直接走过来,手中提着他的小拖鞋,“先把鞋子穿上吧,不冷啊!”
江江小时候,江家所有人都伺候过他,帮他换过尿布,所以江锦上直接弯腰下身,握住他的小脚,帮他将拖鞋套上。
他手指很冰,刚一触碰,就吓得江江身子一抖。
“我的手有点凉,哥,还是你帮他穿吧。”江锦上说道。
“手凉?”江宴廷挑眉,“又不舒服了?”
“吃完药,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
江宴廷拿着小拖鞋,小狐狸款,上面还有两只小耳朵,他随手拨弄了两下。
“他和姐姐睡在一起,爸爸,那是你的女人——”江江控诉。
江宴廷手一抖,差点把狐狸耳朵给揪下来。
“爸爸,二叔还想杀我灭口,他让江就叔叔抹了我的脖子,就和电视上那种一样……”
“江就叔叔……”江宴廷挑眉看了眼戴着墨镜的人,“他不是还给你糖吃了?怎么会抹你的脖子?”
“电视上面,临死之前,不都要给点好吃的吗?”
“吃完好上路!”
……
房间又是一片死寂。
江江一看他爸不理他,有些急眼了,“爸爸,我说的都是真的,二叔和姐姐睡在一起,可能明天小宝宝都有了,他们都把你给绿了!”
江锦上实在没忍住,忍不住笑出声。
江江更是气急败坏,“爸爸,你看,他还笑!太过分了——”
“江江,其实我不喜欢那个姐姐,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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