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一旦老东西掐住我的脖子,我就用手里事先准备好的打火机,点燃空气中的燃气,然后,在火海中,与他同归于尽……”红颜姐则微笑着这样回应说……
“红颜姐不觉得,这样与他同归于尽,死得很痛苦吗?”一听红颜姐是要与薛老虎的父亲一起葬身火海,就更加心疼地问道。
“绝对不会痛苦的,我会在熊熊的火焰中,欢呼雀跃,放声歌唱,那是我凤凰涅槃的仪式,那是我死而复生的开始,所以,我已经对那样的死法亟不可待了……”红颜姐则真的进入到了某种视死如归的状态中,好想那种死法对于她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一样!
听红颜姐这么说,再看她那已经进入到某种走火入魔境界中的表情,宽叔哪里还有能力阻止她为了她这样一个终极梦想去慷慨赴死的行动呢?
回到市里,短短的几天里,红颜姐就处置完了她名下的各种财产,将钱差不多都打到了海南她妹妹姜兰迪的名下,留给宽叔一部分,大概有四五十万吧,宽叔坚决不要,但她非要给,宽叔就说先提姜兰迪代为保管……
终于到了红颜姐开始行动的时候了,本以为会有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红颜姐却还是和平常一样说说笑笑的,而且,回来的这些天里,只要有时间,就跟宽叔镶嵌在一起,感受她生命最后阶段的那种她称之为“奢侈”的快慰畅爽……
“您——不能改变计划吗?我们去到天涯海角,带上姜兰迪一起去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吧……”宽叔总觉得红颜姐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完结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没时间犹豫了,再不行动,可能我随时随地被癌症折磨得倒下去,没了行动的能力,那才叫生不如死……我的命运注定就是这样的结局,不要再劝我了,在跟我好一把,让我高高兴兴了无牵挂地上路吧……”红颜姐说出了不能改变计划,必须立即行动的根本原因……
宽叔不再多说一句话了,他只是默默地使出浑身解数让红颜姐得到最大的快慰舒爽,用这样极致快慰的方式,来送她最后一程……
后来才知道,红颜姐敲开了薛老虎的父亲,也就是公公家的门,发现公公两眼通红,见了红颜姐立即质问她:“害死我儿子你也参与了吧!”
“您觉得,我有能力参与吗?”红颜姐异常镇定地这样反问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一定是花钱雇凶害死了我儿子……”薛老虎的父亲居然这样邪恶地猜测说。
“可是我咋听他们说,是黑吃黑,两波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火拼才让薛老虎死于非命的呢?”红颜姐却将这样的说法亮了出来。
“那都是他们敷衍,他们不作为,赶紧弄个说法尽快结案给公众一个说法,我才不信我儿子死于非命呢,我儿子一定是你这样对他有仇有恨的人联手干的……”薛老虎的父亲立即这样揶揄和争辩说。
“您觉得您儿子不该死吗?”红颜姐才不管对方的心情有多坏,只管痛痛快快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是该死,但不能这么死……”薛老虎的父亲忍了又忍没有直接爆发出来,缓了一阵,这样回应道。
“那您觉得他应该怎么死?”红颜姐还想知道,薛老虎的父亲想让他儿子怎么个死法……
“至少也要等法律宣判了他的罪行,很体面地死掉才是正经死法吧……”薛老虎的父亲居然觉得被法律公开制裁也比现在这样死于非命强一百套。
“那他现在是咋死的呢?”红颜姐当然要这样说,这样说显得她并没直接参与谋杀薛老虎的行动——红颜姐似乎还有重要的大事儿没做完,所以要这样问一句。
“难道你一点儿不知道?”薛老虎的父亲立即这样质问道。
“只是道听途说他是被人用乱棍打得脑浆迸裂,别的没听说呀!”红颜姐当然要假装不知内情……
“如果仅仅是那样死掉也还算好的,听警方的人员告诉我,我儿子死在旷野里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他的时候,差不多只剩下几块骨头了,整个人,差不多都被野狗给撕扯吃掉了!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啊……”薛老虎的父亲一副万箭穿心痛不欲生的样子,甚至,还有几滴眼泪从他那突然变得更加沧桑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您不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吗?”红颜姐则还是这样坚持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