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酒杯,高高的举起,一扬脖子,喉结像小老鼠一般的上下窜动,干了。他抹抹油亮的嘴巴,继续说道:‘光签字不行,要有指印,红色的。’
“更不会有人往上按指印了。”
“你是猪脑壳,你十个指头全部用上,一个名字上按一个不就行了?”
“是,是。”王老二连忙点头。
“不光要往上写信,在村子里也要把他搞臭,就在村子里贴小字报,当然,不能署名了,更不能有指印了。”
“这个我会,写了,抄写几份,夜里十二点,在街里的电线杆上贴了。”
“你脑壳终于开窍了。”
“把袁顺搞臭了,怎样搞垮呢?”王老二问道。
“这个也好办,就告他乱占耕地,非法挖土,私建窑厂。这个一告一个准,是袁顺的七寸,一定稳准狠的打。咬住不放。”
“咋咬住不放?”
王半仙把脑袋伸到王老二跟前,如此这般的一说,王老二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好像已经胜券在握,稳稳的坐上了村主任的宝座。
酒毕,王老二哼着小调,一路轻飘飘的从半仙家里出来。
常青匆匆的回到了村里,袁顺既然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在村委会上说好,要把学习租给他,就得赶快把合同签了,把机器挪到里面。袁依萍和别人胡搞,肯定不会给她爹说,但袁顺迟早会知道他和袁依萍已经闹掰的事情,那时候再找袁顺,估计他不会答应出租学校了。
到了村子,天已经黑了,常青没有回家,先到了村子西头袁顺家里,不但袁顺在家,袁依萍的哥哥袁大虎也在家。袁大虎上学学不会,倒是热衷舞枪弄棒,要去学武术,袁顺拗不过他,袁大虎就到了一所武校,一去好多年,现在不知道是当学员还是当教练。
寒暄几句,常青拿出给袁顺的两条烟,袁顺有点激动:“说,以后不要买这么高档的烟了,出门打工不容易。”
常青憨憨的笑笑。
袁顺随机拿出一张纸,说这是合同,你看看。常青一看,就几句话,租期十年,租金每年两万。常青觉得这未眠太草率了吧,但是这样草率的合同对自己很有利。
见常青盯着合同不说话。袁顺说:“租给你十年够不够,不够就二十年,干脆,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三十年不变,就租给你三十年好了。一年两万嫌多就一万八。”
常青更加的纳闷,这个曾经的准老丈人,前几天推三阻四,不愿把学校租给自己,说没有商量好,现在看来,这组与不租,租期多长,租金多少?是袁顺一句话的事,就说道,租二十年吧,租金两万不多,学校有二十亩大,就是租地种庄稼也得一万多,何况有那么多房子?
“好,就按你说的,抄写两份,你字写的好。”袁顺说。
常青很快的抄写了两份。袁顺从抽屉里拿出村委会的印章,在印油里?嘣嘣的砸了几下,在两页纸上重重按了。交给常青一份,说:“你明天就可以吧机器挪到学校了,租金你有钱了就拿来,没有钱就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