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淌,手术室的门在众人的期盼里打开了。
身穿手术服的郭绮玉率先走出手术室,带着口罩的她。让人看不清表情。
所有人都围拢过去,不禁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发现并没有金一鸣的身影,都不禁焦急的询问。
郭绮玉缓缓摘下口罩。面色有些凝重,她看了一眼群后面的司徒少南,低声叹息了一声。然后公式化的口吻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被送入了无菌病房,三日后,若一切正常。便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我儿子到底伤的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陆琴婉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毕竟伤到了腿,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残疾,要是那样的话,就凭儿子那么骄傲的性子,一定无法接受。
郭绮玉眸光微微一闪,她又向司徒少南那边看了一眼。见她微微颔首,随即便顿了两秒钟,然后接着说:“病人头上的伤没事,只有轻微的脑震荡,脸颊上的刀伤因为没来的及处理,有些感染,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过现在的医学整容很发达,完全可以彻底去除,肋骨被外力击打,有两处断裂,慢慢可自行恢复。”
她每说一句,陆琴婉就是一阵颤抖,她不知道儿子到底经历什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腿上的枪伤呢?”金老爷子急忙插-言问道,其他都还好,只不过是些皮外伤,就是被子弹击穿的小腿上的伤,最让他挂念。
郭绮玉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最严重的还是左侧小腿上的枪伤,虽然子弹偏离了膝盖,但却对小腿造成了穿透性的伤害,肌肉组织和筋脉都伤到了,目前看情况还算稳定,至于之后能不能影响到他行走,就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和治疗情况了。”
躺在病房里的金一鸣,面容苍白,紧闭的双眼,没了往日的波光流转,多情邪魅,显得那样安静。
被郭绮玉安排在护士值班室的司徒少南,隔着值班室的玻璃窗看着那样的金一鸣,心中痛的无以复加。
郭绮玉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看着恨不得将自己贴在玻璃上的司徒少南,暗暗摇头,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知道她会如此,承受这么多,也不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
等里面那位醒来,她又该何去何从?作为好友,郭绮玉真的为司徒少南感到心疼。
“他什么时候能醒?”司徒少南良久才缓缓开口问。
郭绮玉提步走到她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快了。要不我安排去见见他吧?”
司徒少南隔着玻璃描绘着金一鸣的轮廓,声音很轻,就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这不是已经看到了嘛,这样就可以了。”
“你知道,我是说......”
司徒少南摇头打断郭绮玉的话,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语气是郭绮玉从未见过的悲伤,“不了,我想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
是啊,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又怎会敢奢求他的原谅呢?只是希望不要被剥夺了弥补的机会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