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亲眼看见男人那好看的眉目骤然一僵。
孟祁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怔怔的望着她:“你说什么呢?阿姊……”
孟晓羽睫微颤,转身走了,唯留孟祁寒一人僵立在原地。
孟祁寒脑子里空空荡荡,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信。
可心脏比他的脑袋先一步相信了,四分五裂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将他吞噬……
杳杳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呵。
呵呵。
她说她怕生孩子,怕疼。
他心疼她,舍不得让她生。每一次,都会做好措施,再怎么样都不曾遗忘。
这已经养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他呵护她至此。
可可悲可笑的是,她才刚刚嫁给孟祁遥,就怀上了。
他一定不曾为她避过子,一次也不曾!
这才是最让他崩溃的。
她是他的至宝啊,他的心头肉啊,他竟不曾爱护!
心脏感觉被什么用力的撕扯着,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孟祁寒在墙上用力的砸下了一拳,“砰”的一声闷响,墙上出现一道裂缝,随之而来的是指骨几乎碎裂的疼痛。
他希望这一切是梦,然而并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
孟祁寒嘶吼着,犹如一只困兽。
眼看着,他又要在墙上砸下第二拳,
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冲了过来,拽住了他的手:
“小寒,你疯了?!”
“阿姊。”
孟祁寒将额头抵在手臂上,趴着白墙,一只手紧紧握成了拳,那个拳头上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究竟是为什么?”
从小到大,她还未见过他这般痛苦的摸样,满脸心疼。
孟祁寒口中还在喃喃,“我舍不得让她生孩子,舍不得让她生,可她竟然,她竟然……”
对这件事,孟晓也很气恼。叹了一声:
“孟杳杳和孟祁遥这两个都还是孩子,根本不懂事,也不会顾及什么,年少冲动,怀上也正常。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估计得好一阵子才能自己发现。”
孟祁寒一惊,扭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阿姊走之前难道没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么?若她不注意,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伤了身体怎么办?”
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是在关心着她的。孟晓心中感叹不已。
“那个时候,我并不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所以,当场没说。如今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孟祁寒苦笑不已。
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
孟晓道:“无论,现在是否能打开器库,都需尽快拿下元帅府了,孟广义,孟祁遥,你必须对他出手。”
……
孟晓离开后并没有带走那件蛇鳞做成的防弹衣,孟杳杳趴在桌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若有所思。
孟祁遥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方才,伯母来这里,你有没有向她探听器库的事儿?”
“问了,没说,她要我自己问。”孟杳杳撅了撅嘴,一手还在把玩着金光灿灿的鳞片,“我怎么可能去问?”
“这是什么啊?”孟祁遥看着那件防弹衣,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