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书房看书的男人明显听到了声音,显然,那两只狗已经按耐不住了。
女人的呜咽声传来,间或夹杂着几声狗叫,陆曼如将一只枕头砸向了豺狼,瞪着它们,惊恐的往后挪着,缩在了墙的一角。
眼泪一行行顺着她精致的脸庞流下,她用力一擦,抓起了床头柜上的一把剪刀,刀尖朝外,抵御豺狼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
书房里,根根修长的手指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
……
已经过了三更天了,两人还盘腿坐在床上下棋,孟祁遥打了个哈欠:“你说的鬼呢?”
“奇怪,”孟杳杳喃喃自语,看了眼平静的窗外,“可能,今晚鬼没有出来,或者因为你在阳气重,它不敢来。”
“那他到底来还是不来啊?我想睡觉了。”
“那你睡吧。”
孟祁遥起身就走,被孟杳杳拉住了。
“你干嘛啊?”孟祁遥疑惑的望着她。
“睡这里。”
孟祁遥笑了笑,“睡这里?”
“可能因为我们房间里点了蜡烛,鬼不敢来,等蜡烛吹灭了,鬼就会出现了。”
两人平躺在床上,熄了蜡烛,孟杳杳扭头看了眼窗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孟杳杳发现自己又是在孟祁遥的怀里醒来的,这一次,是他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而她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这个臭孟祁遥,居然占我便宜。
孟杳杳轻手轻脚,想从他的臂弯下钻出,孟祁遥却“噌”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早啊。”
“早,”孟杳杳有些尴尬。
“昨晚你看到鬼了没有啊?”孟祁遥懒洋洋道。
“我没有,我昨晚后来睡着了。”孟杳杳道。
“我就知道没有,一定是你之前看错了,这好好的宅子里,怎么可能有鬼呢?”孟祁遥起身下了床,孟杳杳困惑的摸了摸头。
陆曼如靠在床上,手里端着一碗药。
回想起昨晚,当那两只豺狼扑上来,张口要咬他的时候,琼斯走上来,踢走了豺狼,把她护在了怀里。
她是真的吓疯了,才瘫软无力的倒在他怀里,后来,他抱着她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命人端给她一碗药。
他忽然妥协了,说不想生可以不用生,孩子月数还小,喝一碗药就可以流掉。
思忖了许久,碗里的药已经凉了,陆曼如一仰脖子,将药一饮而尽。
“殿下,夫人把药喝了。”立马,有人到琼斯的书房里奏报。
“知道了。”琼斯淡淡道。
但琼斯大步走进陆曼如的房间时,却看见陆曼如抱着马桶,抠着嗓子,吐得昏天黑地。
淡漠的脸上,却在嘴角升腾起淡淡的笑意,“不用吐了,这只是普通的参汤。”
陆曼如猛然扭头,“你骗我?!”
“我并没有说,给你的药就是这一碗,只不过看你身子虚,给你煮了一碗参汤而已。”
琼斯负手而立,淡淡道:“你都过不了的,其实是你自己这关。若真给你的是堕胎药,你现在一定连杀了我的想法都有。”